铃兰没有记住将死之人的名字的习惯,但是越石山有召令,她就把他当作是一个特例,记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手下已经拿来了刀,越石山解下行动不便的婚服,正准备下去亲手解决叛徒,就听见铃兰说了这样的话,不由地看看台下又看看台上,“果然,你这娘们也是一伙的,呵——”
铃兰不想弄脏自己的衣衫,不急不慢地束起袖口,“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
二把手立即反应过来铃兰的意思,“你下了毒?你从哪里来的毒?”
铃兰不语,越石山和二把手却急了,连忙叫人,“军师呢,军师何在?不是验过饭菜无毒了吗?”
军师踉踉跄跄地走到前头来,又急急忙忙地将摆放在越石山面前的食物一一检验,才畏畏缩缩地回答:“回大当家,确实无毒。”
越石山这才把提起的心落到了肚子里,“你这娘们还学会了虚张声势,老子在知道你是百花谷的人都时候,就差人把你扒了个精光,哪里还来到毒药,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坐在高台上的人都没事,台下的土匪却开始乌泱乌泱地叫唤,越石山和二把手立即回身去看台下的状况。
在二人转身的瞬间,铃兰抽出缚在腰间的软剑,利落地割下了二把手的人头,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四周,而那颗头也滚落在站在离他最近的越石山脚边。
越石山双目充血,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铃兰。
铃兰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个成婚的大礼,你可喜欢?”
越石山再也按捺不住,提着刀就朝着铃兰的方向砍过来,刀锋划过的地方风声呜咽,劲力十足,毫不保留。
铃兰轻巧躲过刀刃,刚才她能顺利得手,一方面是下头分散了他二人的注意,另一方面是对方轻敌所致。
而选择朝二把手下手,也是因为二把手更加靠近铃兰软剑的方向,更容易一击致命。
看见台上的人终于出了手,云破天终于松了一口气,专心对付底下这些杂鱼,“小兄弟,你没事吧?”
云破天赶到台上的时候,已经是尸横遍野了,破碎的尸体到处都是,任是他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这些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整个山头无一处无鲜血。
铃兰站着的脚下也不例外,她擦拭着软剑,奈何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血污,根本擦不干净,这让铃兰有些生气。
脱掉红衣外衫也不管用,里面原来穿着的衣服也浸红了。
见云破天来了,铃兰微微笑了笑,“阁楼的横梁上,我放了好东西,你拿去煮了早膳给女眷端去。”
“做什么用的?”云破天已经学聪明了,不再问药的来历。
“可以让人忘掉一些不好的记忆,”铃兰有些得意,那是泽兰的新作品,注意到云破天一直在看满身血污的她,“幸而我有先见之明,没把东西放在身上。”
不然掺了血,泽兰会抱怨的。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云破天除了注意到铃兰的武器特别外,还注意到了她的手上摩挲着一个并不属于她的物件。
铃兰把东西拎起来给他看,“你说的这个?我见越石山别在身上,以为是什么特别要紧的物什,就顺手拿了过来,怎么,你知道?”
云破天点头,他一眼就看见了,“我知道,你手里的那个不单是一块金子,更是朝廷颁给武林豪杰们的召令,具体做什么用现下还没有明说,江湖上有传言说是朝廷为了寻一百多年前的宝藏,需要借助江湖的势力。”
“武林豪杰?他越石山也算得上是豪杰?”铃兰轻笑,看了看周围,可惜已经分不出来哪一块才是“豪杰”了。
铃兰好奇地问:“我把它绞了当银钱来花,不会被人发现吧?”
云破天知道铃兰是在开玩笑,随即抛给她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物件。
铃兰接过,把玩比对了一下,“你也有?你也是豪杰?不过嘛,你的这个和越石山的这个差得也太多了吧……”
铃兰从越石山那里拿的是一块金子,云破天给的不过是一块没用的铁疙瘩,“我是不会和你换的!”
“谁要和你换了!”云破天差一点就被带到沟里去了,这召令只怕是会在江湖上引发一场腥风血雨了。
想到铃兰初入江湖,云破天好心提醒,“据说朝廷派发的召令有两种……”
“金的和铁的?”
“是金的和银的,按照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派发的,至于我手中的铁召令,是去官府自领来的,为的就是能在需要的时候出上一份力,得到朝廷的奖赏。”
说白了就是没名没号的人若是也想要分一杯羹,朝廷也给这个机会,在朝廷的眼中手持铁召令的人是用来探路凑人头的,只要在江湖上有点名号,朝廷都不吝啬,会先给块银的。
“那也说不通啊,越石山能被你一锅端了,没道理他能拿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