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阁楼(1 / 2)

铃兰并不把这样的畜牲看在眼里,不过眼下顾及萱草,不打算起纷争,不然怎么说也要看上一场狗咬狗的戏码。

“头发梳紧一些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在意。”头发太松散,等打起来了还要注意别伤了头发,铃兰不确定等会还有没有这样的余力。

而如果因为杀这群畜牲而毁了她的头发,是万万不行的。

萱草咬唇答“是”,萱草根本就不会梳什么新娘子发髻,只是借着这个唯一能够正常走出那间屋子的机会,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赌。

赌一个能够永远离开牢笼的机会。

只是走进阁楼的时候,萱草就胆怯了,大红的嫁衣使她目眩,和二娃成婚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那一天她也穿了这么一身红衣裳。

很快,嫁衣的红,就变成了二娃的血,被砍断手臂时,鲜红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那颜色比红嫁衣还要夺人眼目……

萱草不知道“新娘”的来历,安分地梳理着新娘的头发,新娘的头发又黑又亮,就像市集上绸缎庄里卖的缎子那般光滑。

和昨天晚上悄悄捂住她的嘴巴的那个女子很相像,萱草又喜又悲,想要急切问昨晚是不是她?又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了。

萱草把新娘的发髻梳好了又散开,散开来又梳拢,为的就是多在这里留上一会儿,她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还想问:为什么要和凌辱她们的土匪头子成婚?

萱草不知所措,她想如果她开口问了,新娘其实不是昨晚那个人,那么她自己就一定活不了了。

为了活下去,萱草最后也没有开口,外头土匪催促的声音让她更加害怕,最后这一遍,她梳完头发就要回到那个魔窟里去了……

萱草的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不能确保安全的逃出这里,即使再丑陋,她也要活下去,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她,她还要和二娃一起尽孝……

“头发梳紧一些,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梳头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铃兰重复了一遍她的要求,让萱草清楚地听到她说的一字一句。

萱草极力忍耐的情绪有所动容,先前新娘不说话,萱草不敢确认,说的第一句话反而让她更不敢相信,直到这一次,萱草知道她这一次赌赢了。

萱草听从铃兰的要求,梳了一个轻易不会散开来到发髻,戴上简易的发饰后,就被人带了回去。

一切就像预想的那样,铃兰戴着面纱一路走到越石山身边,都未曾有人发现她和泽兰做了交换。

和铃兰在暗处时看到的有些不一样,这群土匪井然有序,不动声色地在行动着,仿佛是在等待猎物进入陷阱的猎人。

不好,情况不对,铃兰首先想到的是云破天暴露了,她也不能久留,必须迅速采取行动,既然已经失了先机,只能来日方长了。

“到上面来。”

听越石山这语气,和先前与泽兰说话时并无二致,铃兰才稍稍放松些警惕,站到高处才能观察全局。

铃兰的目光在极力搜寻云破天的身影,直到看见远处高大的身形,才放心下来。

很显然云破天也注意到了站在高台上的铃兰,二人之间没有目光的交流,谨慎地扮演好彼此的角色。

不多时,有一人便被土匪们围在了正中央,而这个人,正是已经被察觉了的猎物。

被猎人兴奋的围了起来,宛如一头困兽。

“给你看一场好戏,就当是你我大婚的庆礼,哈哈——”越石山得意地向铃兰展示他的战利品。

铃兰没有开口,却也在越石山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越石山没有直接下令诛杀困兽,而是一个一个地让人与之争斗,竟不想还落了下风。

坐在越石山另一旁的二把手见越石山已然有了怒意,本来是想在铃兰面前立威,再这样下去,反而灭了自家的威风。

二把手灵机一动,让手下拿来他的弓箭,果然,在箭羽的加持下,土匪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却不料,眨眼间处于劣势的困兽斩杀了兴致盎然的猎人,就连负着弓箭的二把手也来不及出手。

“噗嗤——”铃兰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

越石山听见铃兰的嘲笑,越发恼怒,又不好对她出气,手下的人也是闻声而动,倒了一人,羊角山还有上百号人。

又损失几人后,越石山就没了兴致,让他们一起上,二把手的箭羽也朝着要害飞去。

铃兰知道这一箭只要中了,那人必死无疑。

果不其然,有人忍不住了,云破天率先挡在了那人的身前,替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

越石山见状,勃然大怒,“你这蛮汉在做什么,先前老子让你杀人你也不杀,现在还不让老子的人杀人了吗?先前入伙的时候老子就和你交待了,这时候倒是学起了那庙里的秃驴和尚的心慈手软了……”

话音未落,越石山便反应了过来,这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