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原文中那位坏透气的孝仁太后赵玉莺要出场了!
这位太后是靖王与珙王的生母,将门之女,生性跋扈又狠毒,年轻那会儿仗着父亲是开国功臣,兄弟军功傍身在宫中为非作歹,随意残害妃嫔和皇嗣,先帝几十个孩子,活下来的没几个,这还不加胎死腹中的。
她的手中沾满无数人的鲜血,老皇帝用了整整三十年才将她母族连根拔起,不过赵家百年基业若做到完全清除也是不可能的,直到现在朝中还有他们的同党。
方才小宫人来禀报,说是礼部尚书求见,因过几日便是懿安太后的七祀祭日节,这关系到皇家颜面,流程还是要上奏由皇帝亲自敲定才行。
傅玉宁回想了下原着,因为时间久远,大多数细节他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有这么个人,也不记得这次太后究竟又要做什么妖。
他又回想了下关于懿安太后的事,惊悚的发现,这个懿安太后的模样跟他现代世界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更让人愤恨的是她的死因!
赵玉莺妒忌老皇帝宠爱懿安太后母子,趁老皇帝与她的父兄出征蛮夷时,随便找了个大不敬的借口生生活剐了她,据说当时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整整五天五夜才断气!
若不是当时傅玉宁被藏在了外祖家,恐怕他也活不下来!
傅玉宁对于这个同他妈妈拥有同一张脸的女子感到深深的惋惜和同情,甚至生出同仇敌忾的情绪来。
他手握锦被苍白的手指不自觉的发狠的用力,莫名流下两行泪水。
古他娜惊呼道:“陛下!”
卫太医这会儿刚离开没多久,他想着要不要再叫回来。
“朕无事。”他道。
只是记忆深处突然闪过懿安太后将他抱在怀中哄睡唱儿歌的场景,他想着,既然借用了这副身子,怎么着也得给些回报才是。
七祀祭日节是尊贵的帝王与太后皇后才会举办的身后哀节。
这七日内,宫内禁止任何娱乐活动,宫人们也必须身着白衣不许大声喧哗,然后再请护国寺的高僧前往天祠殿诵往生极乐佛经。
皇帝也要沐浴更衣戒欲食素,守在牌位前来表达自己的哀悼之情。
傅玉宁的病本就是装的,他不可能允许自己因为装病而对懿安太后的七祀祭日节不管不顾,他当即就在勤政殿跟礼部尚书见了一面。
小皇帝身着玄色绣着九龙的宽大衮服,瘦弱的身躯堪堪难撑,加上他本就生的白,唇色也白,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疲倦的病态。
看来,小皇帝当真病的极重,礼部尚书如是想道,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如今更加蠢蠢欲动。
“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傅玉宁轻咳几声道:“允。”
礼部尚书当即跪了下来,“祭日节每日需焚烧手抄《莲花真经》九十九册,整整七日一共所需八百九十一册。微臣前短段时日吩咐人探查库房,发现少了五十册,夜以继日的叫人手抄到今日却还是差上一册,不如就用拓印版补上这一册可行?”
莲花真经每册又分九百九十九页,祭日节还有三天,手抄肯定来不及。
若用拓印版也行,但少了一册终究不圆满,此事是礼部尚书故意为之,这是他向太后递投名状。
他得到消息,太后即将回宫,也就是这两日的事。
太后的两个儿子都封了亲王,经过这几年在封地的招兵买马休养生息,势力定然日益壮大,至于回宫,想必是时机已经成熟。
小皇帝病成这个样子估计已经没几日好活,他也该早早为自己打算才是。
傅玉宁倒不知他心思,只是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在原主的记忆中历代祭祀节从未出过这种纰漏,他严重怀疑眼前这人看他是个重病的傀儡皇帝而诓骗他,而且他记得这人似乎是太后爪牙。
他故作震怒,直呼其名:“李玉书你好大的胆子,这样大的事你竟如今才禀报给朕知道?!”
李玉书心中一惊,有些疑惑,小皇帝何时变得不好糊弄了,若是以前除去吃喝玩乐的事,其余一律他都没有耐心,不管怎么糊弄都不会过问。
他急忙请罪:“微臣该死,前些时日微臣曾上报过陛下身边的宫人请求面圣,可那时陛下尚在病中,微臣尚未得到回复,还望陛下明鉴!”
由此傅玉宁更加坚信这人故意为之。
从穿过来到现在他身边的宫人都已经被谢谌澜换了一遍,现在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而且他若真有心为什么不直接上奏折,一道道白纸黑字的折子怎么着也比现在这样有说服力。
小皇帝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话都说不利索了,“放肆!东西是......在你手里丢的,你就是给朕抄,也要把......这一册《莲花真经》给朕抄出来!”
“咳咳咳.......把礼部左侍郎和右侍郎都给朕叫过来!”
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站在案桌旁身子摇摇欲坠,古他娜赶紧上前递上一盏茶,轻抚他胸口一脸惊慌,“哎呦陛下息怒啊,您可要保重身子呀!”
不多时,礼部左侍郎与右侍郎满脸狐疑的进了门。
傅玉宁又当着他俩的面把李玉书狠狠斥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