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消失不见才好(1 / 2)

裴宴之坦荡荡。

“那是他们不懂这画的好。”

她给画的,便是糊成麻花他也认。

沈昭月大方的把画给了他,又兴起画了几幅,裴宴之见她兴致勃勃,偶然也会从背后拥着她,与她同画。

小院清凉通透又安静,裴宴之陪着她在这住了几日,二人才打道回府。

侯府外,梁喜正等在那里,看见人沈昭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身侧的裴宴之。

裴宴之倒是神情自若,不似之前那般疑神疑鬼,还主动提了起来。

“约莫是有事,见见?”

闻声,沈昭月哪还敢啊,让宝芝去见人,等宝芝把人带着离开了,才和裴宴之一块进了侯府。

“你作甚对梁喜意见这般大?”

沈昭月多有试探之意,其实从之前梁喜的表现来看她觉得还不错,真诚不乏真心,她身边可用之人少,便起了心思想把梁喜留在身边做小厮。

但裴宴之又对人意见那么大,还真是够让她为难的。

裴宴之唇微挑,声音平静。

“一个毛头小子我能有什么意见,娘子有我便足够了。”

前后不搭,沈昭月便是再迟钝也听出不对味来了。

她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裴宴之。

“你吃醋?”

“还是吃梁喜的醋?”

梁喜最多不过十几岁,还未到成年之时,如他所说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他竟犯得着和梁喜吃醋?

许是沈昭月问的太明显,裴宴之面色僵了僵,扭过头去。

“没有。”

说罢又不甘心的转头回来,与沈昭月眸光相视。

“娘子想让我吃醋?”

这话问的怪怪的,沈昭月听不出什么来,笑着看他。

“我让你吃醋做什么。梁喜不过是个孩子,还犯不着。”

她是真没放在心上,也没瞧见裴宴之神色不对。

裴宴之很想问那谁犯得着,苏祈安吗?

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没问出声。

他捏了捏眉心,苏祈安似乎就像一根针扎在那,时不时的刺他一下,让他整个人都跟着不对劲。

偏眼下沈昭月还无所觉,自己主动提了出来。

“苏祈安可还在牢狱里?”

上次以当街拦车驾的由头把人关进去了,但经过欢楼的事情,沈昭月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刚刚他们路过欢楼的时候,欢楼已经无事,营业的牌子也都挂了出来。

沈昭月问过裴宴之。

欢楼的背后是太子的人,眼下太子已解了禁足,出来第一件事便遇上了欢楼的事情。

与裴宴之针锋相对,太子出手要人,欢楼的事也算不上大事,裴宴之没有理由压着人不放。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裴宴之提及太子时,神情太冷,眸中似是压抑着什么,她问的时候,二人正坐马车回来便也不好细说。

眼下她更不好突兀的提起,便只好暂时放下。

他若真愿意说,不必她问也会主动提及。

沈昭月问出苏祈安的事情后,身后久无声音,她纳闷的回首却见裴宴之神色如常的跟上来,好似方才只是走了一下神。

“还在牢里,不过今日也该放了。”

再怎么样也是朝廷命官,没有证据也不可能一直压着。

沈昭月眉头轻拧,表情不怎么好看。

苏祈安一直在恶心她,她先前抽不开身,如今空下来了,他便也别想好过。

“夫君可想看场好戏?”

她挑眉,眸光熠熠。

裴宴之稍愣,鲜少看见她这般开心的模样,自然没有不应的,只是心里头却觉得不大好。

果真,下一刻便听她言。

“先前夫君摔碎了他那个传家的破玉,既然是要断了一切关系,那便该断到底,他上有老下有妹妹的要养活也是不容易,我去给他府上送点银子,夫君把人放出来便一块来接我回去吧。”

顺便也送苏祈安一程,断头台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处。

沈昭月怕他多想,故意靠近他,垫脚擦擦他肩上不存在的灰尘,笑得欢快。

“有些人总那么碍眼委实让人恶心,还是一切随风去,消失不见的好,夫君说呢?”

裴宴之颇为意外的看着她,心跳如雷。

打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她心悦苏祈安,更一直觉得她心里是有苏祈安的,想要那般的如玉君子,想要坐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让众人称赞,她依旧是旁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璀璨明珠。

便是她与他说过会与苏祈安断了,对苏祈安不满,他也不怎么相信,有时恨未必不是一种爱,但恨到如此风轻云淡要人死的,裴宴之不觉得那会是爱。

他薄唇上扬,那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