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可以说忠君父,对下,可以说事百姓。
自己这个司律若是抱着狭隘,刻板,仇恨的想法去审视对方,那才是大错!
就在青空规刚刚想要平静下心情的时候。
周铁衣又笑着对司民说道,“可惜我的火车商会您没有参股,不像司律有着我家的股权,所以今天不能够邀请您去。”
挑拨离间!
赤裸裸的挑拨离间!
当着百官的面,挑拨司律和司民之间的关系!
青空规:……
好吧,我收回刚刚对这小子的评价,等这小子做错事,该好好打一顿!
承恩殿中,檀香阵阵。
今天的承恩殿额外的沉默,或者说自从周铁衣入了朝局,虽然还不是三司,就在三司之间埋了不知道多少雷。
右将军尉迟破军本来就有倒向周铁衣的倾向,虽然为了顾全大局,现在摇摆得不明显。
但青空规和董行书可不会相信尉迟破军会完全倒向他们两,将周铁衣压下去。
对于尉迟破军,现在两人唯一希望的是他想要和周铁衣争夺《天京报》的话语权。
但尉迟破军也不蠢,周铁衣现在给了他八分之一的版面,还冲锋在前,接连向儒家,法家,言部开火,他自然乐呵呵地等着好处,坐观成败,没必要这个时候抢功劳。
不然就算以他的威望,在武勋之中估计也颜面扫地,被评价一句吃相难看,还没有一点政治智商,怪不得这些年被董行书和青空规压制。
本来青空规和董行书都已经结成了盟友,但今天周铁衣邀请青空规去看火车商会却不邀请董行书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铁衣有后手要挑拨两人的关系。
而且这后手一定光明正大,并且把握极大!
董行书翻看了几份奏折,都是请辞的,他看得厌烦,放下手中奏折,对青空规说道,“今日这些奏折看了也烦,你不如早点跟着那小子去看看他的火车商会,看看他究竟卖的什么关子!”
董行书这番话表现出了对青空规极大的信任。
青空规想了想,“不急,等看完奏折再去。”
尉迟破军忍不住笑道,“你还真耐得住性子啊。”
青空规看向尉迟破军,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小子第一次朝会让董公下不来台,第三次朝会让我下不来台,你猜他第五次朝会会让谁下不来台?”
尉迟破军顿时不笑了。
临近午时,青空规才姗姗来迟地从正午门慢悠悠走出来。
周铁衣倒是耐心好,一直站在门口等,给足了青空规面子。
他在将军府门前脱衣服都站了两个时辰,也不差这站着的一时半会儿。
“司律,看来今天朝政繁忙啊。”
青空规已经放平了心态,回答道,“每日朝会看奏折都差不多是这个时辰,今天已经算是快的了,很多时候都过了未时才能够离开。”
周铁衣亲自开门,青空规上了周家的自走车,然后才是周铁衣,梅俊苍上车。
周铁衣青空规已经看了几遍了,对于这个忠奸难辨的少年,他已经找不到准确的语言描述。
倒是梅俊苍,即使知道这些天梅俊苍的变化,也从自己儿子口中得知了梅俊苍或许适合走法家的路。
但是碍于之前儒家和法家联手压制周铁衣的《天京报》,梅俊苍又是《天京报》的主笔之一,所以青空规没有对梅俊苍起额外的心思,甚至故意避着不去看梅俊苍的变化。
但不看还好,今日一看梅俊苍……
青空规动心了!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儿子那天见过梅俊苍之后,特意回来给自己说梅俊苍的事情。
梅俊苍身穿青衣,满头的长发如雪,不加冠,用红绳系着,熟练地从酒柜中取出两个冰镇的杯子,给周铁衣和青空规倒了一杯酸梅汁解暑。
天下人皆知,司律遵从法家之道,平日律己,很少饮酒。
这人心里已经有了偏好,看别人拉屎都是觉得是美的。
现在青空规心里大抵也是这种感觉。
梅俊苍只是做了平常事,甚至没有对他奉承,但青空规就是觉得梅俊苍是个可塑之才,而且是他们法家的可塑之才!
喝了口酸梅汁,青空规故意不去看周铁衣,看向梅俊苍,言辞和蔼地问道,“你转修法家了?”
以他的能力,当然看得出梅俊苍的根基已经改变,而且是转向了他们法家。
这是好事。
周铁衣端起酸梅汁自己喝了起来。
司律啊,您这手挑拨离间不行啊!您还是没有看懂我的布局,或者说您有点太小看我周铁衣了!
虽然周铁衣没有说话,但梅俊苍不用去看周铁衣的眼色,直接回答道,“是,司律。”
作为周铁衣的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