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庭,既然赵元骋都可以当皇帝,那么你也可以!”
男人冷眸沉下来,轻轻推开了面前的女人,面色不悦:“以后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知道的我根本就对这个皇帝之位没有兴趣。”
“阿庭,别天真了!”宋时鸢当即便是严厉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她此刻便是又急又心痛,恨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还在自欺欺人。
她的声音都已经带着些许的颤抖,但还是不想太过直接地刺激到她,一把抱住他,只说:“阿庭,母亲为什么离开长安城……原因,你知道吗?”
本来谢昀庭是已经没有太在乎这件事的,可是现在被她这么突然提起,骤然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他皱了皱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反问道:“你们要谋反……你们这是疯了吗?!”
直到这一刻,谢昀庭才确认,这宋时鸢和母亲之间确实是存在着某种交易。否则曾经是互相看不对眼的仇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得那么好。
而他,就处于她们漩涡中心。
可是他完全就没有想当皇帝的心思,只想和面前的这个女人隐居避世,然后一直恩爱到白头。
他知道做皇帝有太多不得已的地方,他不想因此被束缚。
——可没想到他的阿鸢居然会和自己的母亲合谋,要把他推向权力的最高峰。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越发白。
“阿庭?”宋时鸢见面前男人似乎是呆住了,心里头有些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忍不住出声道。
谢昀庭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宋时鸢说道:“……走,我们回家吧。阿鸢,明日我便和皇上说想要辞官去隐居避世,我们一起去找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然后好好的生活下去。”
“好不好?”
宋时鸢没有回答他。
见状,谢昀庭又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摸着她的头,一遍又一遍的承诺:“我们就做一对平常夫妻,就过平常生活好不好?从我出生的时候起,就已经见过太多因为权力的纷争而产生的悲剧。我不想我们未来的时候会因此后悔……”
宋时鸢哽咽着开口,一字一句,字字砸着他的心:“谢昀庭,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不管我们逃到哪里去,赵元骋总会派人找到我们的。灵灵和太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我不想我们也变成他们那样。”
她知道现在不管谁都是已经太累了,可是总是想着努力一把,拼搏一把,把权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咬着牙,她伤心于面前的这个男人现在居然看不清事实,还在沉与于想象和幻想当中。
最后,她直接抬起了一旁的木棍,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打向了谢昀庭的后脖颈。
他没有及时反应,直接就被打晕过去。
宋时鸢低头看着倒在地上昏过去的谢昀庭,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她的眼尾很红,长而密的睫毛浸湿成一簇一簇的,时不时的颤动着。
她还不停的流着泪,泪水微凉,不管她怎么擦都擦不净。
“阿庭,我不想未来都活在躲躲藏藏的日子里……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带着一丝的哽咽,最终又无奈的给他下了一剂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