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后怕道:“后来大哥刺伤了他们好几个人,他们看大哥太凶了,抓不了我们才走的”
二郎小大人一样脸色沉沉,补充道:“阿娘,他们走的时候说,让我们回来告诉你和阿爹,以后买地看着点,别什么人的东西都去碰,这次只是给咱们一点小教训,识趣的话把不属于咱们的东西吐出来,要不然就要剁了你和阿爹的手脚!”
情绪已经发泄完,三郎早不哭了,听了二哥的话,担忧的问秦瑶:
“阿娘,咱们拿了别人的东西吗?他们要是真剁了你和阿爹的手脚怎么办?我不要阿娘没有手脚”
秦瑶摸摸三郎的小脑袋,“你听他们放屁!”
金宝震惊抬头,不许他们讲脏话的三婶居然自己说脏话!
阿旺探听还没回来,秦瑶已经通过孩子们的话理出了事情原委——是家里新买下的农庄惹来的祸。
这群混账,居然欺负到孩子头上,真真是找死!
“走,先回家。”秦瑶示意大郎退后,又嘱咐几个小的看顾好刘肥,冲老黄吹了声口哨,通人性的老马立马自觉跟在马车后头。
天黑看不清路,只有一支火把,能照出来的地方有限,但就是这一点光亮,让大郎兄妹几人不再感觉害怕,甚至还有兴致说起他们刚刚是多么勇敢的与坏人对抗。
二郎腿上也伤着了,但和大郎一比,小家伙再不做声,难得嘴上安静下来,时刻观察着小叔的状况,并向秦瑶汇报:“小叔好像动了一下,小叔他要醒了,阿娘!小叔醒了!”
刘老汉等人早听见了动静,秦瑶一行人抵达时,老宅众人都候在门口,瞧见这车上晕的晕,伤的伤,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刚刚她和阿旺前脚离开,后脚刘季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忍着混身肌肉的酸痛跑到老宅来。
身上的酸痛好像也感觉不到了,跑到马车前来,一眼就瞥见火光照映下,大郎被包起来的手,呼吸一窒,“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秦瑶当然不能说自己让他探查情况去了,想了想,道:“去镇上给你们找大夫去了。”
秦瑶抱歉道:“让您受惊了,但您放心,不会让您白走一遭的。”
说罢,一两银子递过去,大夫原本到嘴的抱怨,立马咽回肚子里,哀叹一声,收好银子,让四娘把火把凑近些,开始检查刘肥的情况,算是应下了。
刘家村很快就到,秦瑶驾着马车刚驶入村子,就听见路边传来一声激动的:“娘子!”
秦瑶闻声看去,居然是刘季和刘柏兄弟二人。
刘季已经觉得情况不妙,但秦瑶和阿旺都去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们,拽住想走的刘柏说:
“大哥你现在去追也追不上了,家里总要留着人,万一真有什么事,阿旺回来报信咱们也好有个准备,先等等吧,我家娘子在呢。”
得知秦瑶和阿旺已经出发去寻人,刘柏着急忙慌的也想驾牛车追过去,刘季拦下了。
此时的老宅众人也在等刘肥和金宝归家,迟迟没等到,刘柏正准备出门去问刘季呢,兄弟两在门口撞上了。
金宝记挂着阿旺,担忧问:“三婶,咱们不等阿旺叔回来吗?”
阿旺一把抓起刘季搁在身前,一夹马腹就冲了出去。
金宝立马觉得自己手肘又痛起来,虽然没流血,但他被人推到在砂石地上,手肘肯定已经破皮了。
他还真把镇上大夫扛来了,老大夫趴在马上嘴里骂骂咧咧,料谁这个时辰被突然闯入家门的陌生人掳走,也会是这般反应。
刘肥几乎是下意识的服从命令,马上躺了回去,痛苦的捂着头,茫然的看着眼前这几个灰头土脸的娃。
到底是被刘季这句“我家娘子在呢”说得心安了一些,刘柏冷静下来,两人便来到村口等候。
此时,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很快,就见阿旺骑着马,驮了一个人奔过来。
“进去说吧。”秦瑶挥挥手,让众人把大门让开。
因为他一来就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闷棍晕倒过去,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虚弱问:“金宝,我这是怎么了?”
秦瑶看着阿旺,眉头微皱,这也太莽了。
不过眼下还是安抚受惊的大夫比较重要。
后面这句声音十分激动,喊得很大声,秦瑶回头看了一眼,刘肥捂着头想要坐起来,她立马喝道:“躺下,别乱动!”
后面这话是问秦瑶的,她垂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和刘柏先上马,到家再说。
“娘!”金宝在车上委屈的喊了一声,何氏赶紧上前把他抱下来护在怀里查了又查,“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刘柏早已经学会骑马,但看着老黄那高大的体格还是有点忐忑,但现在也顾不上了,先回家要紧,冲金宝安抚一句,翻身上了老黄的背,护着马车往老宅去。
刘肥一怔,模糊的一段记忆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