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氏大楼,高层会议室。
时慕年正在声情并茂开着高层会议,会议室的大门却突然间被人打开。
下一秒,时慕年被来人从总裁位置请了下去。
“时总,不好意思,现在的时氏股份中,你手中持股已经不足以支撑你的位置。”
时慕年浑身一怔,老脸顿时挂不住,有些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升起。
作为时氏公司总裁,被人挑衅,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是谁,什么意思?据我所知,我现在手中的股份是整个时式占比最高的吧!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不信有人会比我手中的比例还要高。
这位先生,请你现在滚出我的会议室,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否则的话,我打电话报警,告你私窃他人集团秘密。
孰轻孰重,你能明白吧!”
来人只是笑笑,把公文包放在巨大的会议桌上。
“你好,忘记告诉时总,我是天字律师事务所律师肖邦,我受我委托人来此通知你一声。
时总手中股份还剩百分之一,还希望你看清事实。
这是文件,过目。”
什,什么?
百分之……一?
他明明占股百分之四十,肯定是眼前的这位律师搞错了。
“肖律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时氏集团,我的占股明明达到百分之四十,并非你口中的百分之一,还请你搞清楚。”
肖邦态度不卑不亢,极其具有专业素养。
“如果时总不相信的话,可以打开文件看一看,上面很清晰的已经注明所有股份的去向。”
?
时慕年盯着肖律师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他以为肯定是某个人跟他做恶作剧,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手中拿起合同,他还冷笑一声。
“如果你是来搞恶作剧的话,那就休怪我无情,一会儿肯定会把你送到警察那里去。”
肖邦还是跟刚才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对他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还无情哈拉哨,就怕你看完文件会激动到情绪不受控制。
时慕年根本不在意眼前律师的态度,从鼻子冷哼一声。
他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在整他。
真是胆大包天,谁整他,他就要给谁好看。
只是在掀开文件的时候,时慕年的神情早就没了上一秒的神采,整个人在顷刻间就如同老了十多岁一样。
他的手哆哆嗦嗦,文件不经意从他手指上洒落的地面,就如同一片一片雪花飘落下来。
空气当中无比安静。
“怎,怎么会这样!股份……”
众位高层面面相觑,私下议论纷纷。
【这个人我认识,是天字律师团最年轻有为的律师,难道肖律师说的是真的?】
【我也认识他,肖律师是着名的律师,经他的案子没有一件不成功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证据。】
【是啊,你看时总的样子,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想必肖律师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百分之一啊!这个股份放在谁那里也受不了。】
【明明是占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怎么会突然降到百分之一,看来,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吓得他们立刻查看自己股份是不是还牢牢握在手中。
忒吓人!
股份就是他们的命。
时氏高层都是明眼人,知道时慕年肯定是从董事长的位置下去了。
商海战术最严重的就是攻心为上,既然时慕年不是他们的最高领导人。
那么,肯定会有人来接手他。
时慕年片刻回过神来,股份竟然都被自己的儿子卖掉,他现在想杀了时一森的心都有。
就算扒皮抽筋,也难解他现在的心头之恨!
被自己的儿子出卖,那种感觉他还不如一头撞死,总好比看不到人生的希望要强。
时慕年浑浊眸子中怒火中烧,他一把揪起肖邦衣领,唾沫星子瞬间激情四射,差点喷到肖律师的脸上。
“谁?到底是谁在暗中操作?”
肖邦并没有因为时慕年的动作而打怵,作为见过大场面的律师,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就比如现在,被人揪住。
揪住无所谓,奈何背后大老板出的价格值得如此。
“抱歉时总,属于我委托人的秘密是不能往外说的。”
“说,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时慕年拽住他的领口又紧了几分,就好像那个出卖他的人就是眼前的肖律师一样。
“时总,还请您松手,要不然,我会以律师的身份告你侵害他人生命的罪名。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股份,就怕你下辈子也要在冰冷的牢狱中度过。”
肖邦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能让人感受到他专业性的强大威慑力。
其中厉害,时慕年自然知晓。
虽然失去股份的愤怒,让他浑身的血液涌上头脑,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保持理智。
坐牢,他自然不愿意。
几十年商海起起伏伏都没有把它压垮,他一定要找出来这个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