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法也满面嘲讽地看向那了空道人。
东玉暗想,依了空的年纪,他口中的师傅,莫不是星魂收养的弃婴菜头吧!而那智英口中的师尊则是指当年的星魂,可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星魂没有死,这几年一直在逃亡,最近才回来么?
那了空道人双脚离地,玉面上毫无惧色:“师叔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你怎么向师傅交待!”
此时,有人轻声说道:“智英师兄!”
智英闻言,虎爪一松,了空道人落在地上,摸着脖子大口呼吸,水目怨毒地看着智英。
东玉探头看去,智英和智法二人虔诚地跪在地上伏地大拜,口中激动言道:“教主金安!”
却见四个道士正抬着一个座轿,座上坐着有个戴着风帽的高个长袍之人慢慢来到眼前,了空也满面恭敬地伏于地。
座轿慢慢落在地上,有个道士扶着那座上的高个之人下了地,他慢慢脱下风帽。
东玉一心想着,依菜头现在的年龄,那人定是是四十出头的女子吧,不想露出一张满是肥肉的男子后脑勺。
先前那个四道人早合力端来一个镶金大宝座,扶那教主落座。
智英泪流满面地跪行上前:“这几年,教主在紫栖宫中吃苦了,为兄和智法无一日不思念着教主,吾等时常担心教主的旧疾,师尊回仙界之时,唯一挂念的就是教主,千叮万嘱吾等好好照顾教主,教中一切皆尊从教主,可是教主却为了保
吾二人的性命,一直屈尊于原氏座下为奴为婢,每每想来,为兄和智法便不忍涕泣,彻夜难眠。”
那智法口不能言,亦是不停拭泪。那教主便抬手,让三人起身。
东玉看那背影,那教主似乎也在拭泪:“智英师兄,智法师弟,本座只有你们二个亲人了,这几年教中事务全靠你们二位帮称着,二位异常辛苦,我也是日思念二位,以致心绞更重。”
说着,便轻轻咳了起来。智英急忙上前,满面关切地嘘寒问暖:“教主可是的旧疾发作了?”
此时了空跪行上前递上一杯镶满宝石的金盏,那教主慢慢接过来,了空道:“这是这一年来,我为教主收集的儿髓,以玉神机加以提练,请教主饮下,可解教主劳乏,亦可减轻旧疾复发之痛。”
儿髓是什么,东玉暗想,联想起那些被做成各种各样的生物,不觉作呕。
那教主点了点头,接下那杯金盏,慢慢喝了下去,点了点头:“了空果然孝顺!”
智法和智英互相对视一眼,看向了空的眼光满是嫉恨和怨毒。
智英问道:“教主,昨夜螺锅子按原计划将土豆送了过去,那玉东云和金贵郡主已被定罪,难再翻案,教主为何提前回来了,按原计划还应再要半个月,太后才算吸食灵药满一年,界时再行计划,便可天衣无缝!”
那教主似是十分疲惫,摇了摇头:“昨夜没想到太后会亲自审案,本座被拉
了去,离得近了些,便着了道。心绞的旧疾更甚了。”
了空关切地问道:“莫不是那土豆误伤了师傅?”
那教主喘了口气:“昨夜那土豆从螺锅子出来时,不想正落在本座前方,为保计划万无一失,不引太后警醒,便只好假戏真作……!”
那教主昨夜竟在西枫宫参于夜审螺锅子,到底是谁?东玉仔细回忆着昨夜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脑中闪过一个和眼前教主相同的身影,正好那个教主也扭过身来。
却见一张满面苍白,嘴唇发黑的死人脸儿,正是那太后身边的胖太监,东玉记得他是太后跟着的大太监张保!
空镜教主为何扮成张保,留在宫中,他们为什么讨厌玉东云和金贵郡主?他们故意设计太后中幻灵露,又为了什么?
他们残害了这么多人,到底 是为了什么样的阴谋?这教主昨夜受了这样重的伤,分明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活着。
那教主禀退左右,对了空说道:“我有几句话交待智英师兄,你和智法师兄先下去吧。”
智法眼中一阵落寞,了空也是有些失望:“弟子告退。”
空镜教主见众人退去,便对智法满面痛苦道:“还请师兄先助我以玉神机退去这身腌臜皮囊。”
智法满面惊痛地点头,可见对那教主确实出自真情实意,他急忙来到那燃烧的大鼎之前,躬身施礼,口中念念有词道:“欲得升天道,须入空镜界,无量
大光明,普度护法众,无病亦无灾,彼岸极乐地!”
那大鼎竟听懂了他的话一般,火势渐灭,吐出一物,竟是一个银圭一样的物件,智法将那银圭摔在地上,立刻那银圭化作一座银拱桥,桥面上银光清亮,几可照人,可容纳二人,智法来到那少女的琉璃瓶上面的高台之上,探出虎爪揪着她的长发将她提起来,然后湿淋淋地抱到那教主跟前,掰过她的脸指给那教主看:“您看这金蝉之皮颜,您还满意否,早在半年前,我已用玉神机找到您的新五脏,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