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看梅如看画 (4)(1 / 2)

折梅玉刀引 海飘雪 1437 字 4个月前

“很好奇吧!”美少年的脸上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像浮浪恶少一般对东玉勾了勾手:“你且上来,我便告诉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猴子活着于你有什么干系?你凭什么帮我们?”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能赢过我师傅,活着走出这里?你死在这里,又怎么血染昌国公府?”

东玉意识到了这个逻辑问题!

鉴真暗想:依冻肉现在情状,能在凭澜人手下走过三招就已是万幸了!

便挡在她跟前朗声道:“还请阁下明示身份,要案当前,我等愿释放…。”

那天人少年正启口想再说几句蛊惑之言,鉴真则想劝阻,二人嘴皮刚动,东玉早已闪电般地挟着沈锦麟跃上高楼,立在那天人少年跟前,凭澜人方一举手,东玉放开沈锦麟,毒手快得不可思议,直取凭澜人的下盘,凭澜人暗赞她左手的速度,单手便轻松化解东玉的招式,不想东玉已跃至凭澜人的后方,左手化掌为拳,直击凭澜人的太阳穴,虽没有凭澜人的强大内功,却已反守为攻,凭澜人闪身,东玉右掌掌风犹在,凭澜人几丝染了风霜的发丝悄然落在地上。

七夕之夜凭澜人正是以这招击落东玉,而方才东玉则以一模一样的招式,内功不及凭澜深厚,却仍以九分真隨击退了凭澜人,虽远不至于令凭澜人受伤,但削了凭澜人的头发并逼退了凭澜人,这对于内卫之颠的前辈而

言,已然输了。

东玉定定地看向那美少年,傲然一笑,似在告诉那美少年她的回答。

她的笑容一时如星光闪落于刀刃之上,锋利而耀眼,落在美少年的心中,令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凭澜人立定当场,内心震撼。

东玉立在月光之下,对凭澜人恭敬地揖首道:“凭澜人前辈,武功之高,如泰山之巅,晚辈仰慕以极,上回前辈以此绝妙招式击败晚辈,晚辈几死,虽败犹荣。然高手从不用同一招两次。晚辈这几日即便在梦中也在找破解之法,今日再得前辈教诲,感激不尽。前辈承让。”

凭澜人不由惜才,抬眉赞道:“你资质如此上承,又胆略过人,交在辛追手上实在可惜,若在我手中,不出三年,必定三军魁首,天子御前,可堪大用。你…还是好好想想罢!”

说罢,便微微闪身让道,东玉对凭澜人深一作揖,不再称长官,满怀敬重地说了声:“谢过前辈,若得屠魔成功,侥幸生还,晚辈定然再向前辈讨教,实晚辈大造化。”

鉴真怔在那里,暗想师傅这一套官话,她啥时候学来得,说得如此顺溜,竟然还有几分师傅的气度来。

东玉说罢,便昂首大步走到那美少年跟前,一步之遥立定,也不废话道:“那具失去胆的童女尸首,有一个正是去岁四月初二,昭国坊盛家掳童案,失踪七岁女童盛招弟。盛招弟家中虽已无亲人,但

在潼关的表族家中提过她左面有胎记,完全符合特征,此可为昌国公家奴为助昌国公蛊惑圣上太后,为练迷香,残害童女,罪证确凿。

美少年向屋里走去,回眸淡笑,如流星刹那划过苍穹:“若是昌国公是主谋,他本意最多是求香人制得罢了,何苦要灭人全家,他又如何学会这匪夷所思、血腥至极的邪教仪式,你身为内卫,难道不曾想过?”

东玉不由自主地抬步跟着美少年进去,鉴真谨慎地跟在身后, 凭澜人出手拦住:“这几日她的伤口可是你帮着解毒?“

鉴真揖首点头,凭澜人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尝闻虎鲨帮老帮主师承唐门,你又得他真传,能解我毒掌的毒性五分,使毒之技倒也不凡,虽找到毒源,解了大部头之毒,可差了几味老夫的独门秘药,又兼她过份动气运功,不过延寿罢了,多则三日,毒必复发,七窃流血而亡。这是我的独门解药,你且拿着,每日一丸,三日可解。”

鉴真不敢透露最后其实是蛛蛛解的毒,只弯腰垂首恭敬接下,郑重谢过,不想凭澜人拉着他手塞下药瓶之际,快速打下几个西营通用的手语,鉴真读毕,混身寒毛乍起,抬眼望去,那凭澜人已转身跟着那美少年进屋了。

鉴真呆立当场,早有一群侍卫上前扶起沈锦麟,帮着一起清理伤口,嘘寒问暖,沈锦麟精神略复,便对着鉴真

阴冷一笑:“你们这些腌臜野卫,且等着抄家凌迟吧!”

鉴真心中无名火起,亦对着沈锦麟笑怼道:“沈将军,我等野卫皆是孤儿,何有家园可抄,亲人可杀,尝闻沈将军族中曾有族叔忠烈,追随老忠勇王抗击突厥,随同老忠勇王和燕子军将士马革裹尸,魂抛大漠,也不知沈将军可曾想过,午夜梦回再见族叔和老忠勇王,有何颜面对之。”

鉴真说罢更挺起脊梁,再不管那沈锦麟在那头恼羞成怒地大骂,只昂首快步跟上东玉,走入房内。只见屋内整洁,陈设极为简朴,仅一几一踏,一张大花梨木方桌,并几张官帽椅。

鉴真走到东玉身后,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那弹筝之人。

鉴真以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