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偷看他给干爹诊病,我偷瞄了一眼,那人长得极是俊俏斯文,袖子靠手腕这块露出一块疤痕。”
鉴真道:“那人是男是女?身材多高?”
鼠螺道:“这话问得好,其实我一开始也在琢磨那人,高高瘦瘦的,从不多说话,偶尔出声,也是细声细气的,声音不雌不雄的,有一次他给我干爹看疾,干娘怕灯火不够,让我给他们移一个油灯,蛇叔也有意想看那人面容,那人看见火移近当时就急了,吓得退了一大步,干爹对干娘和蛇叔发
了好一通火,唉,自从干爹见了这买家,整个人就变了。”
众人在墙后想:此人畏火,想是经历过大火灾,依身材而言,符合当年劫后余生的田沟沟,可做事如此清晰,却又不似传说中的田沟沟?莫非田家班还有其他后人,莫非他便是那菜头?”
鉴真:“是何年纪,头发颜色,气味等等,可有印象?那人是否是个长有六指的大高个?”
“那人戴着帷帽,什么也见不着,可那双手露着,我可看得真真的,除了左手有个大烧疤子,两只手长得细白规矩,没见着六指?身上有一股子奇香,闻着了心里就舒坦,”鼠螺想了想:“年纪似乎不大,我当时专门跟干爹干娘说了,觉得此人有些邪性,不想干爹自身上病好了,竟把那人当菩萨供着,反将我说了一顿。后来你老丈人出事了,死了那么多妇人和孩子,虎鲨帮说没就没了,那么多弟兄……那些弟兄我好多都认得的,有几个我还吃过他们的喜酒,娃儿们的满月酒,我也是包过红包的。我心里难受极了,可那时连你也进了衙门,我找不着人商量,我干爹不听劝,常胜这黑了心地还可劲说我坏话,离间我和干爹干娘,后来干爹给我塞了点钱,让我去避风头。干娘劝我到城外去置宅子,我本也这么打算,可酥儿不愿离开长安,便只好在偏僻处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