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块已经黑臭的娟子,立时臭味散发出人,众人皆皱眉,东玉却知道那娟子的来历,低下头去。
阿灯捂着鼻子看去,却见那是一条绣着一朵白茶花的湖色丝巾,却仍能认得出那是闺蜜当年最喜欢的针法和绣样,不由泪盈满眶。
“不瞒嫂子,当年鼠螺兄弟介绍的那批买卖,我情知不好,可怎么也劝不住我老丈人,便着人悄悄将秀娥和大顺送出长安城,想万一出事了,等风头平了,再回来,“鉴真带着失望道:“我在水牢里九死一生,秀娥着人给我送进来的,上面是她的活计,嫂子一定认得的,我一直以为秀娥悄悄投奔了嫂子……我不信外面的人怎么混说,也请嫂子相信我。”
“确为秀娥的活计,她最是喜欢这白
山茶花,”阿灯接过那枚帛巾,双手发颤,妙目渐盈泪光,她颤声道:“难道秀娥和顺儿真得还活着。“
鉴真朗声道:“自然,若他们不在大嫂这里,定是流落外乡暂避风头,自会平安归来。”
阿灯疑惑道:“可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官府业已平息,为何她们没来寻我呢?”
鉴真也面露悲伤:“这也是我这次来的一个原由,可否请大嫂看在往日情份上,哪怕看在秀娥唤您一声姐姐的份上,替我放出人手找寻他们娘俩,常胜有一点说对了,如今我这光杆子并一个刀客,的确不能捣腾……这时节大顺都该这么高了吧。”
鉴真双手比划着儿子的身高,再忍不住泪流满面,滴滴落在甲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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