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狼毛青背部呈铁灰色,毛发油光锃亮一看就是平时喂的很好,膘肥体壮的身躯直立起来比人都高,叶北看这狗东西从门缝里钻出来直接扑向自己,忙转身几步就攀上了刚才越过的大铁门。
狼毛青够不到叶北,在门下面打着转汪汪的冲着叶北狂叫不停,屋里的女人从门缝往外探头小心的打量着叶北。
叶北双脚踩着门顶的横杆,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五岁的时候叶北被土狗咬过,从那以后就对中大型犬心生畏惧,不管在哪碰到狗都躲得远远的,虽然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身手对付这只狼毛青不算啥事,但心里的这道坎一时间却不好迈过去。
瞿三在门外看得真切,见叶北被狼毛青堵在门上不敢下来,猜测叶北是怕狗,立马手脚并用爬上了铁门,然后一跃而下。
狼毛青见又有人进到院里,咆哮着冲上来撕咬,瞿三不慌不忙看准了狼毛青张大的嘴巴,三根手指避开犬齿快速伸进狼毛青的嘴里往它腮帮子上一掏。
狼毛青哼唧了一声一个趔趄摔翻在了一边,这畜生立马起身再次扑向瞿三,瞿三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又把狼毛青掀得翻了个跟头,就这样狼毛青持续对瞿三发起攻击,又不断地被瞿三掀翻。
不到一分钟狼毛青被瞿三接连掀翻了五六次,最后狼毛青看向瞿三的眼睛都有了些躲闪,再也不敢上前对瞿三发起攻击,瞿三往前迈了两步一抬手狼毛青吓得转身夹着尾巴就要往回跑,去被瞿三一把连皮带毛的抓住了后脖子按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
叶北看得两眼发直,瞿管家这套对付恶狗的办法太可以了,这条凶恶的狼毛青在他面前简直像是条温顺的茶杯犬,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请教下,好去了自己怕狗的这个心魔。
叶北跳下铁门冲瞿三挑起了大拇指:“三哥威猛。”
“小意思,我原来是玩獒的……。”瞿三随口回了一句。
“赶紧放开虎子,要是虎子伤了,我让你们偿命。”屋里的女人终于挤出了门缝,女人半长的头发烫的都是卷卷,一双杏眼似乎要喷出火,手里拎着一把斧子远远的比划着让瞿三放开狼毛青。
“钱大龙在哪?”
“我不知道那个死鬼疯哪去了,反正没在家,你们是到底是干啥的?”卷发女人看起来有些泼辣,可拎着斧子的手还颤巍巍的发抖,看样子这股厉害劲儿大半是装出来的,。
“钱大龙打了我的朋友还把人带走了,我只想找到我的朋友。”
“他没回来,你们去后山找,再不走我报警了。”卷发女人双手紧紧的握着斧子柄,护在胸前,再次喊道:“放开虎子……。”
被瞿三按在地上的狼毛青,哼都不敢哼一声,完全被瞿三的气势和手段降服,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张嘴不停地喘着粗气。
叶北没理卷发女人,在小楼外面挨个窗户检查了一下,又爬到二楼仔细看后果然没有发现胡立军。
“他真的没在家,求求你们放了虎子吧,我不是故意放它咬你们,你们就这么闯进来我能不害怕吗?”卷发女人说话多少沾了点哭腔。
“三哥,咱们走。”叶北一挥手,瞿三松开掐住狼毛青后颈的手从里面打开大铁门,上了车。
狼毛青从地上爬起来,夹着尾巴跑到卷发女人身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叫都没敢再叫一声。
“叶少,现在怎么办?去后山?”瞿三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手,问叶北。
按瞿三原来的做事风格,这事儿简单的很,直接把刚才那个卷毛的小娘们儿捆起来,再给钱大龙打电话,告诉他拿胡立军来换你老婆就完事了。
不过这事是叶北主导自己也不能掺和的太多,况且这招虽然好用不过深究起来却是有绑架的嫌疑,叶北毕竟没在黑道上混过未必能采纳自己的建议。
“阿姨,后山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叶北问副驾驶上的胡立军老妈。
“后山有个破烂的山神庙,他们不会把小军带到那去了吧?这群坏的出水的玩意,他们怎么敢。”胡立军老妈的脸色一变,听到后山似乎很是担心。
“阿姨你带路,咱们去后山。”
胡立军老妈倒不是担心他们敢害了胡立军,最多也就是拳打脚踢出出气,不过到了后山自己儿子可就要遭罪了。
七排村后山有一个破旧的山神庙,这间山神庙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早就破旧的不成样子,据老辈说破四旧的时候山神生气放下话说,谁要是在他这里过夜第二天必定死无全尸。
虽然这是个迷信传说,但村子里的历代村民却对此深信不疑,胡立军老妈自然也不能免俗,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后山的路虽然崎岖不平,不过瞿三山路的驾驶技术简直是大师级的,四驱的越野车也动力十足,不一会儿就远远的看到前面路中间停着两台车,一辆轿车,一辆面包车。
“是钱大龙的车,是钱大龙的车,天杀的钱大龙啊。”胡立军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