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叶北吗?”电话里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些地方口音急急的问到,
“嗯,是我,你是……?”
“我是胡立军妈,他出事了你能来帮帮他吗?”
“出事了?阿姨,胡立军怎么了?”叶北一惊。
“他被人抓走了,他爸也被人打伤了,我,我也是没办法才给你打的电话,他总是提起你,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胡立军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阿姨,别着急,我这就过去,现在,把你的详细地址给我……。”
“大浦乡七排村二组十五号。”
“我记住了,阿姨你要是会弄的话给我发个定位,或者找村里的年轻人帮忙发给我,好友第一位叫叶北的就是我。”叶北说完就挂了电话,直接给唐漠拨了过去。
“唐哥,江湖救急随便派个车给我用下,下乡不要轿车。”叶北跟唐漠没客气,直接要车。
“你现在在哪?”唐漠根本不废话。
“在家。”
“你在家等着,最多二十分钟,我让瞿三过去接你。”
叶北在屋里左右转圈,胡立军这小子怎么了,他妈说他让人抓走了,老爸也被打了,肯定不是被警察抓了,是警察的话应该不会打人。
大概率是村里一些见不得光的势力,这样的话暂时不需要麻烦别人,一个人先过去看情况,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再说。
正琢磨着,瞿三的电话打过来,叶北一溜烟儿的跑到楼下,瞿三开了一辆军绿色的豪华越野车,叶北上车说出地址两人直奔七排村疾驰而去。
一路上叶北也没接到胡立军妈发来的定位,好在瞿三知道七排村的位置,听了胡立军的事瞿三大脚轰起了油门,根本顾不上省道上的限速,没有半个小时就进了村子,沿着路打听了几个人两人才找到胡立军的家。
对开的铁皮大门左面的门轴开焊大铁门歪倒在一旁,门上的铁皮也被砸的凹进去了一大块,院子里杂七杂八的几个簸箕翻在地上,簸箕里的豆子和菜撒了一片,地上还有一滩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
显然这里不久前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叶北的眼睛瞬间发红,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攥起了拳头,既然胡立军被人带走了必定是不敌对方,那这滩血迹毫无疑问肯定是胡立军的无疑。
“特瞄的,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也不知道老胡怎么样了。”叶北抻开大步冲进屋里:“阿姨,叶北来了。”
“哎呀,叶北啊。”一个眼睛红肿的中年女人听见声音,急忙从屋里出来,迎面看见叶北,立马又淌出了眼泪:“是叶北吗?小军总是跟他爸和我提起你,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没办法才打了你的电话,大老远的……。”
“阿姨,说重点,胡立军现在在哪里?”叶北有点着急。
“小军让那个钱大龙强行给带上了车,现在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胡立军妈又抹了把眼泪。
“钱大龙是谁?”叶北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钱大宇,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同名的人都多的很,两个字一样什么都说明不了。
“原来村里的村长,他不敢把小军怎么样。”屋子里一个有些无力的声音传来,叶北探头一看,是一个跟胡立军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略显老态的脸上满是愤怒的嘶吼着。
这人必定是胡立军的老爸无疑:“叔叔你有些伤,但不碍事,钱大龙家在哪?”
叶北打眼一看胡立军老爸的气色面相,就知道他只是一些皮外伤,最多有些软组织的挫伤和肌肉拉伤,五脏六腑和骨头肯定没事,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胡立军。
“不行,你们不能去,他们人多你们去了肯定吃亏。”胡立军老爸不但没说钱大龙家的地址反而劝叶北不要去。
“他爸,那儿子咋办啊。”胡立军妈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抽泣着。
“我就说不让你给叶北打电话,你非要打,小军那么壮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你让叶北去还不被伤着了,没心没肺的东西。”
胡立军老爸和胡立军简直是一个性子,倔,不但倔心还善,这让叶北对胡立军的老爸产生了莫大的好感。
“不行,时间不等人,阿姨你赶紧带我们过去,叔叔放心我肯定没事。”叶北不等两人再说话,一把薅起胡立军妈就往外走。
“叶小子,不行啊,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胡立军爸想起身阻拦,可能是之前崴了脚,从炕上下来只迈了一步就摔倒在地上,叹了口气自己扶着炕沿才慢慢的站起来,隔着窗户望向走出院子的叶北:“小军的这个朋友真讲义气啊。”
叶北让胡立军妈坐在副驾驶带路,在车上才知道给自己打电话前已经报了警,可是一直到现在警察也没到,按胡立军老爸的话说钱大龙和所里的有些人有关系,还指不定等到什么时候呢。
有胡立军妈指路,没用几分钟越野车就来到了一个独栋二层的小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