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道了谢跟长发男子换了座位,泡好面后边吃边偷偷观察长发男子。
长发男子两侧的头发低垂到下颌,头发显得有些枯黄,脸上泛着隐隐的青色,嘴唇有些暗紫,明显有些肝血不足而且体内有淤血的情况。
刚才长发男子行动间有些迟滞,似乎身体有些不便,叶北有心想问问却觉得有点冒失,就没有开口。
吃好了泡面,叶北打开一罐儿啤酒想递给长发男,又觉得不妥,这人明显身上有伤,而且可能是最近几天没有休息好,不太适合喝酒,就自顾着边喝啤酒边扒开了花生米的袋子。
旁边坐着的一个妇人歪了叶北一眼“切”了一声自言自语说到:“这年头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叶北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妇人说的就是自己,应该是因为长发男主动跟自己换位子让自己方便吃东西,而自己承了请却自顾喝酒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有。
叶北没理会她,爱咋想咋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叶北喝完一罐啤酒想把座位还给长发男,却发现他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似乎睡着了,就没有打扰他,窗外掠过的景色让叶北看的有些出神,自己从小在中江长大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兴奋。
过了不知道多久,叶北觉得有些尿急起身想去厕所,却发现长发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能是到
站下车了吧叶北这样想。
快到晚上的时候叶北觉得在硬座上坐一宿有些不值当,就到八号车厢补了一张硬卧车票,按照车厢号码找到了自己的卧铺,刚想躺下睡觉就听见旁边有人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叶北循着声音望去,竟然是之前让给自己座位的长发男,原来长发男先自己一步也补了卧铺票,好巧不巧的是两个人同是下铺还挨着。
“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北感激之前长发男让座位给自己,再次见面觉得还是问问的好,怎么说自己都是个中医大夫,能帮就帮一把。
“嗯……?”刚才还安稳躺在卧铺上的长发男,听见有人问话猛地从卧铺上坐直了身子,双手护在胸前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是你?”长发男看清问话的是叶北,似乎松了口气:“没事,我没事。”说完用手拄着卧铺慢慢的躺下,躺下的动作虽然很慢但还是咧了一下嘴,似乎牵扯到了身体的哪个部位,引起了疼痛。
“大哥,我是个中医,要不我给你看看?”叶北心里起了同情的心思,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不如意的事,自己不说人家也不知道自己会看病。
“我这病你看不了,谢谢了小兄弟。”长发男头都没抬回了叶北一句。
“……。”叶北本来想再问长发男到底是什么病?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毕竟长发男跟自己不认识,山高水远的又是萍水相逢不
相信自己这个年轻人也属正常。
医不叩门这话说的确实没错,更何况自己都抬手敲门了人家不开总不能踹开吧:“嗯,那大哥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说完,叶北偎到自己的卧铺上,盖上被子就着耳边“咣当、咣当”的火车声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叶北睡得正香却被人给拍醒了,叶北一脸懵逼愣愣的看着拍醒自己的人。
“列车长临时检查,请出示您的身份证。”眼前一个身着铁路工装的列车员拿着卧铺票夹,语气有些严肃,身后还站着几个身穿警服的乘警。
叶北从衣兜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了列车员,列车员转递给身后的乘警,检查后还给了叶北。
“大半夜的检查什么身份证。”上铺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显然有些不满这些乘警打扰了自己的清梦。
叶北头朝外躺下忽然发现枕头边多了一个小木盒,小木盒上还挂着一把精致的拇指甲大小的铜锁,木盒放的位置很巧妙刚刚好夹在下垂的餐桌布和自己枕头的中间,只有在自己的这个角度才看的见。
刚才睡觉的时候自己没注意有没有这个盒子,叶北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刚才自己枕边肯定没有这个盒子,就想问是谁把盒子落到这儿了,如果是已经下车的人落下的那就交给乘警,话到嘴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袋里浑浑噩噩,眼前一阵模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
“饮料多少钱?”
“你要哪种?”
“可乐吧。”
“六元。”
“呀,这么贵?”
“这不是在车上吗,就是赚个辛苦钱。”
“算了算了,我马上下车了,一会儿到外面买。”
“随你。”
叶北被两个人的说话声吵醒,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昨晚怎么会一下子就睡过去了,最后一刻清醒的时候记得自己枕边有一个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