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如金液般倾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飞檐翘角在阳光下显得尤为精致。
宫殿内,高大的廊柱在阳光的映射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与地面上的金砖相映成趣。
一阵微风吹过,宫墙上的铃铛随风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两道脚步疾行在宫道之间,径直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御书房中,皇上萧权端坐龙椅上,他年过四旬,脸色疲惫略显老态。
在他身后沈源佩刀而立,殿中则有宫明昊、靖王萧疏影、户部尚书胡文山与六部其余尚书等朝中重臣。
“朕深感忧虑,蝗灾大旱接踵而至,百姓疾苦,朕亦心如刀绞。然而,邻邦对我国虎视眈眈,若无足够的国库储备,何以抵御外敌之侵?众卿家,对此有何高见?”萧权目光扫过殿下众人。
胡文山率先上前,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虽谷稻欠收,百姓尚能勉强维持生计,但若边境大军无粮草支援,内忧外患,后果不堪设想!”
“十三弟呢?”萧权听后点头赞许,目光又看向萧疏影。
萧疏影乃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先皇在世时最为宠爱,命他留守京都,刚满弱冠,平日里爱游山玩水,常年不在京都。
萧疏影笑了笑道:“皇兄,臣弟哪懂这些?您还是问问别人吧。”
萧权无奈摇了摇头:“你啊,此番回来也是该成家立业了!”说罢他转向戴着修罗面具、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显得尤为突兀的宫明昊。
“大将军,你看法如何?”
宫明昊恭敬地回答:“陛下,臣以为此刻应朝堂内外齐心协力,共渡难关,而非单纯依赖加重赋税以求一劳永逸。若不解决根本问题,年年增税,必将引发百姓怨声载道。”
萧权目光深邃地看向宫明昊,问道:“那么,大将军有何建议能共克时艰?倘若朕削减大将军在塞北的粮草供应,你可够接受?”
宫明昊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陛下,臣能接受。近年来,虽然兵马有所增加,但粮草供应并未相应增加,将士们早已习惯偶以树皮草根充饥。”
此言一出六部大人面面相觑,近年来确实百姓收成差,国库衰微,却没想到塞北的将士们都只能吃树皮草根了,若再削减粮草,那不是只能食泥果腹。
萧权亦是眼皮微抬,眼底神色复杂。
“陛下。”宫明昊抬眸看向龙椅上之人,“臣以为,解决问题之所在,才是关键。”
萧权染上些许愠色,道:“如何解决?是消灭世间蝗虫?还是让老天爷也听朕号令可随时降下甘霖?”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
“陛下,老臣有一提议!”胡文山上前禀告。
“说!”
“五谷不登减轻赋税乃是沈相第一人提出,沈相直言进谏,虽然是惹恼了陛下,但也是忠心耿耿,真正想要替陛下分忧。可既然是分忧,只是动动嘴怎可行?不如就由沈相来解决五谷不登百姓食不果腹这个问题。”
萧权闻言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思考道出:“有理,他既如此忧国忧民,此事便由他来解决!”
身后的沈源听见这话,早已经是汗如雨下。
不出片刻,沈山被侍卫们请入了殿中,他穿着一身囚服,面容略显沧桑。
“臣拜见陛下!”沈山下跪行礼。
萧权一脸关切:“来,快给沈卿赐座!”
“多谢陛下,臣尚且跪得住!”
萧权笑容一僵,微微点头:“沈卿,看来这几日你还未想明白。”
沈山一脸正气,不愿多言。
萧权也直接开门见山道:“既然沈卿愿替朕分忧,那百姓五谷不登之事便全权交由沈卿处理!若能解决此事,朕必昭告天下给沈卿加官进爵,若是无法妥善处理,沈卿难以胜任相位之职,该早些告老还乡!”
沈山闻言微微皱眉,皇上之意不必多言他已然明白!
“臣女愿为陛下分忧!”
彼时,门外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
沈山、沈源以及宫明昊听到这个声音皆是怔住。
“殿外何人?”萧权目光看去。
“陛下!揭皇榜之人已经带到!”御书房外传来侍卫禀告的声音。
萧权眸色微亮:“倒是正好!带进来!”
宫人推开御书房门,沈子宁着一袭蓝色长衫大步而来。
殿中所有人都错愕不已,万万没想到来者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
宫明昊亦是指节微动。
宁宁!沈源激动得差点失态,但目光瞥见萧权,还是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宁宁……”沈山低声喃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是个女子?”
“瞧上去有几分眼熟。”萧疏影喃喃说着,目光紧锁在沈子宁身上。
众大臣们窃窃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