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山入狱(1 / 2)

沈子宁驾马赶到御史台府衙外,其门楼高耸,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门前石阶宽阔,两旁是威严的石狮,它们目光如炬,似审视着众生。

“吁!”她勒马下地,引来院中许多视线。

“那不是相府的沈大小姐?”院中有路过的御史认出了沈子宁。

另一人附和道:“许大人的鹿鸣宴上我曾有幸见过沈小姐,其诗真是千古绝句!”

此人话音落,众人视线纷纷朝院中正拿着笤帚扫地的许秉文看去。

沈子宁大步朝御史台而来,不出意外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许秉文也闻声抬头看去,门口的紫衣女子果然是她!

“让我进去,我要见沈相!”沈子宁说着目光往里看去,正好与许秉文对上。

他面无表情,身着藏青色的官服,手中还拿着一个笤帚正在扫地。

“沈姑娘!没有传召不得入内!”守卫毫不客气地说着。

许秉文脸色一阵窘迫,连忙丢掉了手中的笤帚。

“哟,许大人这地便扫完了?”周遭有人嘲讽着。

许秉文脸色阴沉,没有理会四周的言语径直朝沈子宁而去。

沈子宁也是觉得疑惑,他不是个五品御史吗?怎的在此当扫地僧?

“让她进来。”许秉文来到门口。

守卫见状,虽是为难,但还是放行。

沈子宁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眼前之人:“我爹被关在何处?”

许秉文已然猜到她是为此事而来:“你跟我来。”

四周的人看着许秉文将沈子宁带进去都窃窃私语。

沈子宁目光左右扫视,这些人似乎对许秉文颇有微词。

她心下冷哼,他过得怎样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亏得当初她让大哥假借父亲名义帮他以相府门生的身份参加科举,今日全当做是他还恩情了。

无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见到爹,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许秉文带她进了狱中,穿过监牢中间的长廊,牢房之中潮湿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想到爹被关在此处,她便一阵揪心。

沈子宁虽不愿意同许秉文多言,但为了爹的事情此刻也只能暂时放下恩怨:“我爹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相入狱是因言语冲撞了圣上。”许秉文侧目看向她,他依旧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只不过眼中多了几许疲惫之色。

“冲撞圣上?直言进谏也会惹来牢狱之灾?”沈子宁反问,她清楚她爹是朝堂中少有的正直之臣,从不阿谀奉承,敢于进言,所以这几十年爹与皇上的言语冲突不止一二,也从未入过大狱。

许秉文皱眉,面露难色:“听闻是沈相言辞激烈,惹恼了圣上。”

沈子宁倒吸一口凉气,朝堂的事情,她从不与爹提任何意见,但她是知道的伴君如伴虎,爹这直言不讳的性子,迟早是会惹怒皇上。

许秉文将沈子宁领到了关押沈山的牢房门口,朝牢房床上坐着的沈山行礼:“晚辈许秉文拜见沈相。”

沈山目光看来,打量了许秉文上下:“老夫记得,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你来此作何?”

沈子宁大步上前:“爹!”

沈山看见沈子宁霎时间起身大步而来:“宁宁,你怎么来了?!”

许秉文见状拱手退下留给二人空间。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子宁看着狱中年过半百、胡子花白的爹爹如今穿着一身囚服心中难受不已。

沈山拧眉:“你莫要参与这些事情!”

“女儿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您受牢狱之灾!”沈子宁语气坚定。

沈山叹息,看着她的眼睛,道:“宁宁,你回去吧。老夫没错,圣上奈何不得老夫。若万一老夫有个三长两短,我沈家还有源儿、还有易哥儿,定不会叫你与采盈受半点委屈。”

沈子宁蹙眉,直言道:“我听许秉文说了,爹你是因为与圣上起了言语冲突。”

沈山微微一顿:“那后生何故同你说这些?”

“爹,您就别问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子宁语气强硬。

沈山也深知自家女儿的性子,负手看向牢房之中投射进来的夕阳,缓缓道出:“陛下贵为九五之尊,理应以民为本。近年来,天灾人祸频仍,百姓收成微薄,生计维艰。老夫斗胆进言,望陛下体恤民情,减免赋税,以安民心,共渡时艰。陛下自是不肯应允,只耽于享乐,不顾黎民百姓之生死!我天朝若此以往,危矣!”

沈子宁大抵知道皇上为何如此生气,一开口就说国家要亡了,换作谁也会生气。

不过她也确实听到百姓怨声载道,说是年年增税,她以前从未去深究过这些,如今听爹的口气,这位皇上似乎并非什么明君……

“宁宁,时运之所以,老夫无能为力;天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