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离开爹。
但若是留下来,赵氏却又是采盈亲娘,血浓于水本是恩赐,此刻却变成了无法斩断的枷锁。
时光匆匆又过了几日。
春日宴的事情好在皇后没再追究,毕竟是安国侯,就算是皇后也不敢轻易得罪。
而且这件事情之后,整个皇城的老百姓都在疯传安国侯宠妻无度,还未过门便开启护妻模式。
这样的传闻于沈子宁而言也有好有坏,她一方面觉得鉴于宫明昊屠神的威名没人敢再轻易动她,可不好的便是京都有着不少宫明昊的脑残女粉,背地里不知将她诋毁成何种勾引人的狐媚子了。
罢了,她从不是一个在意名声的人。
沈子宁已然痊愈,天色放晴,晚香院中梧桐摇曳,清风送爽。
“小姐,找着了。”杏柳呈上荷花制式的香囊。
沈子宁接过细细查看了一番,是与春日宴上众贵女佩戴的一模一样。
“就在您的梳妆匣上,很是显眼。可那日奴婢给您梳妆,明明未曾见着过有此物!”杏柳笃定地说着。
沈子宁放下香囊道:“明显是有人在我们走了之后才将此香囊送来。”
杏柳很是生气:“小姐,这些人办事不利,害得小姐您被皇后娘娘责罚!”
沈子宁摇了摇头,杏柳还是太单纯了。
此事明显是有人故意设计,想来整个府中只有赵姨娘有做这种事情的动机。
而且回想那日去杏花院寻采盈的时候,明明采盈说身子不适,可没过多久便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春日宴,后来回府后还因此被赵氏责罚。
“查到是谁送来的吗?”沈子宁询问。
“小姐,是府中的华莱。”
沈子宁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华莱,常年跟在朱管家身后那厮。”
“是的。”
“看来这些年,府中众人都默认将赵氏作为当家主母?”
杏柳蹙眉道:“小姐,老爷未再娶妻续弦,府中大小事务便是姨娘在操持,日子久了,大家便默认了赵姨娘的地位。”
沈子宁缓缓起身,眸子看向窗外摇曳的梧桐,冷冷道:“当家主母,她配吗?既德不配位,便该让她安生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