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没看够这场好戏。”
“确实好戏。”他低声回应。
月乌啼看到那张嗜血修罗面满眼诧异:“你、你是?”
宫明昊负手,气势压迫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吾乃安国侯,子宁未来夫君。我们二人同游,诸位可有意见?!”
赵氏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船上的男子,身着便衣,戴着的确实是如传闻中那般恐怖的嗜血修罗面具,可管家来报沈子宁不是去见安国侯,而是去见另一男子了吗?
“你说是便是?”月乌啼沉眸,“谁知你是不是想假装安国侯掩人耳目!”
宫明昊懒得与一群妇人废话,从腰间掏出虎符示向众人。
护卫中有不少也曾是军中人士,一眼认出虎符纷纷下跪行礼:“拜见安国侯!”
月乌啼霎时间面如土色,真是虎符!
“拜见安国侯!”月乌啼连忙同众妇人下跪行礼。
沈子宁舒了一口气,心想今日幸好是阴差阳错和他出游,若真是和李广安在一起被抓个正着,非被月乌啼扒一层皮不可。
“将军,你我难得同游却被众夫人打扰了兴致,你说如何是好?”沈子宁挑眉看向他。
宫明昊语气冷冷:“你说了算。”
一众夫人欲哭无泪:“沈大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沈大姑娘,这都是误会!我们哪知道你是与侯爷在一起呀……”
沈子宁淡淡一笑,道:“众位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夫人,子宁一个晚辈自是不会为难诸位。不过诸位也看到了,今日我与将军同行,因为匆忙也没找着条像样的船。要不这样,众位夫人与我们换换,也当作是冒犯将军的赔礼道歉如何?”
月乌啼怒目而视:“我们这么多人如何挤得下你那破船?!”
“噢,这么说来月夫人是不愿给将军赔礼道歉。”沈子宁眨巴着眼睛。
月乌啼瞥了一眼那修罗面具仿佛透着杀意,连忙低下头:“妾身不敢!”
沈子宁站在画舫船船头,顿时觉得站得高看得远,低头看向小船上的五位夫人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生怕掉下去了。
“老伯!”她朝着船上的老叟挥手,“你也上来,给船减负。”
宫明昊站在一旁诧异,别人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还真是有不痛快立马就报。
“宁宁,没了船夫我们如何回去?”赵氏忙开口。
沈子宁淡淡一笑:“姨娘,你们这么多人怕什么,再说这里离岸边也不远。”
说罢,见老叟也上来了,沈子宁看向船上众人:“走!你们且去岸上等着自家夫人便是!”
船上的护卫奴仆们也都不敢多言,毕竟是他们夫人先得罪了沈大姑娘与安国侯在先。
画舫船缓缓行驶而去。
沈子宁心情畅快,看向身旁的宫明昊:“是否觉得我很过分?”
“留其性命已是仁慈。”他不咸不淡地说着。
沈子宁笑容僵在脸上,也是,他可是百姓口中的“屠神”,自己这些手段比起他来都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