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山距离寒山书院大约一个时辰的车程，夜宥宁让容七准备了小食点心，带上了宋康宋乐二人。自从来到书院，夜宥宁便每天下午抽空与他们切磋指点，所用方法皆是前世训练暗卫之法。

如今，宋康和宋乐的武功比之侯府那些侍卫，要高出不少。即便是与上次在京郊别院季舒泽安排的影卫相比，也是不相上下。他们所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

因此，夜宥宁尽量外出时都带上他们，随时指点，以使他们尽快恢复到前世的水准，有助于后续的复仇计划。

夜宥宁和季舒泽乘坐马车，从寒山书院后门出发。一路上，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马车内却温暖如春，一室旖旎。

自从上次在梅园剖明心迹之后，两人之间总是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微小的接触，都会如火星般点燃，不得不苦苦忍耐。

在外人面前，他们需要时刻注意分寸，能够单独相处的亲密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一上马车，两人便都不想再克制自己了。

季舒泽像一片飘飞的落叶直接落在了夜宥宁的怀中，一个幽深绵长的吻完全不能让彼此平静下来。

隔着衣物，夜宥宁感受到自己炽热的身体和对方不安分的手脚。看到对方一如既往地耳朵红，脸红，更是激起了他的欲念。

于是他再次将自己的理智冰藏，点燃了那把失智之火。七手八脚地将身上的衣物除去，两人再次坦诚相见。

上次有醉酒的因素影响，两人从浴桶里面到床榻上面，都是凭着身体本能行事。夜宥宁本就力大无穷，自然是占据主导地位，这次他决定好好服侍自己怀中的人儿。

瞥见那人红肿并且破皮的嘴唇，只觉得怀中的人肌肤开始染上红霞，皮肤烫的整个人像是着了火。他张嘴含上那人莹白的耳垂，吮吸了几口后又微微轻咬。

季舒泽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他一把将夜宥宁推倒，翻身压了上去。他像一只疯了的兽，吻住了夜宥宁的唇，撕咬着，一路向下，从脖颈到胸前一路往下。

夜宥宁紧紧箍着季舒泽的腰，十指收紧。他抬起自己的一条长腿顶了一下季舒泽两腿中间，季舒泽的双眼隐隐发红，布满了血丝。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低头。夜宥宁早已打定主意这次要好好侍奉季舒泽，让那人自由驰骋。

马车内时不时传出肆无忌惮的呻吟声，容七和荣乐都装作听不见。稍远一些距离的宋康和宋乐影卫是习武之人，五感敏锐，自然也是听到了。

宋康心中不解，宋乐连忙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必在意，公子很安全。于是宋康也就当做听不见了。

……

一番云雨后，季舒泽温暖的身躯覆在夜宥宁的身上，埋首在他胸口。他感觉自己浑身脱力，连指尖都是酥麻的，一动不想动。好半晌，汹涌的清潮热意才微微消退，呼吸也渐渐平复下来。

夜宥宁这次被沉沉压着，心内却是无比的静谧和魇足，他亲吻着季舒泽的发丝，他在那里面闻到了自己的气息。

夜宥宁心想，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眼看着年关将至，事务愈发繁忙，再见怕是更不容易了。

容七和荣乐竖起耳朵，听到马车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于是，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容七开口说道：“两位公子，已经到青岚山山脚下了，估计再有两刻钟就到栖霞观了。”

夜宥宁清了清嗓子，回应道，“嗯，知道了。”他随意披上一件衣服，便开始为季舒泽穿衣，之后才整理自己的衣物。

等到两人都收拾妥当，马车恰好到了栖霞观门外。

荣乐早已去和观里的人打过招呼，得知是大将军府的季公子前来探望，他们直接打开了大门，让马车进入了栖霞观的后院。

季舒泽和夜宥宁先后从马车上面下来，抬眼望去，小小的院落里面只有 5 间正房。屋后是中庭，庭后又有一排小小的禅房，都收拾得干净整洁。环境幽静宜人。

一个身穿道姑服饰的女子迎上前来，“季公子，你来了。夫人等着你呢。”

夜宥宁见那女子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不施粉黛，面容婉约宁静。此刻见到季舒泽，平静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悲戚之色。

她的目光越过季舒泽看到了身后的夜宥宁，季舒泽介绍道，“这是我的同窗好友，昭德侯府的夜公子。”

“这是我姑母身边的净慧。”

“净慧姑姑安好。”夜宥宁赶忙施礼问候。净慧回了一个道家的偈礼。

季舒泽递给夜宥宁一个眼神，自己则随着净慧法师进了屋子。

夜宥宁领着容七在栖霞观里闲逛。正屋黄墙黑瓦的原本颜色早被山风侵蚀得失去了旧貌，透着一种无法忽视的陈旧之气，在寒冬的肃杀精致衬托下，显得死气沉沉。

走出正门，只见门上有块小小的匾额，金漆都已脱落大半，仔细分辨才看清是“栖霞观”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