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泽折下几支梅花,“我打算折回去,插瓶。从前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会让人折了来放置在我的房间的。
”夜宥宁看着季舒泽怀抱金黄色的梅枝,站在梅园中,满园的梅树和清香都黯然失色。他整个人恍若那瑶池仙境中如冰似玉的仙子,不染尘埃,笑容明媚。
夜宥宁瞥了眼周遭环境,梅树遮挡下并没有其他人,他快速走近季舒泽,然后低头在那人唇角轻轻一吻。
刚被季舒泽摘下来的几支含苞待放的梅枝,簌簌掉落在了地上。
季舒泽的两只耳朵再次红了,他看向夜宥宁,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出几个字,“你……你……干什么?”
“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样吗?”夜宥宁拾起地上的梅枝,轻轻地放入季舒泽的怀中,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季舒泽先是一愣,随后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目光却不敢落在对面那个让他心动已久的男子身上。回想起那晚的疯狂,他顿时羞得抬不起头来。
“你很好,我心悦你。”夜宥宁不等季舒泽有任何反应,便脱口而出。他向来不受世俗的束缚,只觉得心悦一个人,就要与那个人朝夕相伴,就要与那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季舒泽似乎不敢相信,又或者不敢确定,嘴里喃喃重复着“心悦我?”
“就是想要与你朝夕相伴,想要搂着你,抱着你,永远不分开的那种。你懂吗?”夜宥宁继续靠近季舒泽,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他缓缓伸出手,抱住了季舒泽。
季舒泽觉得此时此刻,世间万物都不如眼前人的这番话,他手握梅枝,同样抱住了眼前人。两人紧紧相拥,在梅园中,宛如一体。
“我也心悦你,唯有你,才可以。”季舒泽在夜宥宁耳边轻声说道,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吹拂着夜宥宁的耳朵。
夜宥宁只觉得那种燥热感再次袭来,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他恨不得将怀中的人用力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轻轻地捧起季舒泽的脸颊,这次不再是轻啄,而是逐渐加深的吻,舌尖相互交织,探索着彼此的甜蜜。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毫无缝隙。这一刻,他们仿佛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
冬日的时光,宛如被寒风驱赶的飞鸟,飞速流转。眨眼间,白日的光辉已被黑夜吞噬,而黑夜又在眨眼间被黎明取代。
夜宥宁只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一颗爱惜的珍宝,虽然每次在人前需要克制守礼,但心境却大不相同。除了报仇之外,他也有了一个温暖的归处。
两人如影随形,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寒山书院的学子们都知道夜宥宁是季大将军举荐进来的,他们二人关系密切不足为奇。
即将进入腊月,按照寒山书院的规定,腊月初六就要开始休冬假了。
这一天,夜宥宁正准备午睡,结果容七走了进来。“公子,有个杂役,在屋外找您,说是您之前有过吩咐。”容七瞥见夜宥宁正准备午睡,轻声说道。
夜宥宁听到容七口中的“杂役”二字,便知道是之前后院喂猫儿的男子。他整了整衣服,吩咐容七将人带进来。
那人依旧是粗布麻衣,一身书卷气,只是眉宇间的郁气消散不少。
他拱手行礼,恭敬说道:“夜公子,在下洛阳城汝阳县周云阔,特来拜见公子。”
夜宥宁声音平静地说:“不必多礼,你今天来想必是想明白了吧。”说完他给了容七一个眼神。容七脚步轻快地出去了,不多时便奉了一杯热茶进来。
“是的,我实在惭愧,上次听了夜公子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故而今天前来拜谢。”周云阔又施了一礼后,才在夜宥宁的示意下坐在了桌边。
夜宥宁指了指桌上的热茶,和颜悦色地说:“喝口热茶暖暖身吧。”
周云阔谢过夜宥宁后,轻轻抿了一口热茶。他如今虽然生活拮据,甚至沦落到了当杂役的地步,但曾经父母健在时,这上好的悦茶,他也是能经常品尝的。
他掩下眸中的复杂情绪,缓缓放下了杯盏。
容七将一个木箱子拎了过来,放在了两人的脚下。“我这里让容七收拾出来了一些书籍和笔记摘抄,都是近几年科考的学子总结的知识点。”夜宥宁的目光扫向脚下的箱子,解释道。
周云阔看了一眼箱子,听到夜宥宁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连忙站了起来,“多谢夜公子,我一定努力学习,绝不辜负公子的教导和帮助。”
他在书院一边做杂役一边旁听,比起那些正式的学子们,还是显得拘谨了许多,不仅时间不够充裕,手头的书籍资源更是少得可怜,如今这一箱子书籍放眼望去都是策论方面的笔记,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他心中欢喜,又和夜宥宁说了几句话,便带着箱子离开了慎独院,回到了后院他的住处。
和往常一样,夜宥宁与季舒泽一同去陋室学堂听学。结束后,季舒泽给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