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毛干爪净,老太爷老夫人为了三个大孙子也是舍了老脸跟儿媳妇争东西,隔辈亲,这话一点儿不假。
送走郑东山和老太爷,佳雯一阵阵犯困,钱财散尽也就睡着了梦里许能有点儿什么。
景文叹了口气:“娘子莫心疼,你户籍虽迁出皇室,为夫也是侯爷,日后皇族节礼有我一份都是娘子的”。
咧咧嘴什么也不说了,有个屁吧,爹娘为了三个小兔崽子豁出老脸,也就三个,再多三个自己死穷。
二人说话工夫,德江匆匆进了厅堂:“郡主、侯爷……您二姐差管家来借玉山,说玉器坊银两不足先借一步打制玉器”。
“告诉她,日后别让我看见她,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她就陪爹娘去吧”,一肚子邪火正没处发:“半个字不许学错,去吧”。
德江一惊看了眼景文,景文苦笑着点了点头:“听我娘子的,她们故意来的,就为让娘子亲口断亲,也好污她个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一心只攀富贵”。
“郡主,奴才不敢说也不能说,您跟她较劲又何必,搭名声也犯不上,奴才只说族里打制玉器分发族人,挡了也就是了”,何必毁了名声。
“……”,佳雯看了眼德江:“滚,不按我说的做打折你的腿”。
德江脖子一梗:“您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不说”。
“呵呵……”,景文失笑道:“也好,那就按你说的做,玉饰打完赏你两件,忠义护主”。
“谢谢侯爷”,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佳雯悻悻的喝了口茶,太浓了,忒苦,又苦又涩。
“娘子莫心烦,为夫去宫里找摄政王,要几个金银玉匠,今日就做,娘子挑好的留”,说完也转身出了厅堂。
佳雯回了内室补觉。
正昏昏欲睡,德江匆匆跑上楼叩门:“郡主,族长找您”。
佳雯睁开眼急忙穿了绣鞋出来:“出了什么事?”
“族长说您卖的两件宝贝买家丢了,已经报了官”,德江打了个哀声:“邪门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经心”。
赶紧下了楼,厅堂内郑宁一脸焦急,一见佳雯下来忙说道:“丫头,你那两件饰品丢了,张豪商报了官,京兆尹亲自来的历行过问”。
“没事,走吧”,二人出了厅堂,德江带人跟在身后。
佳雯边走边问:“这么贵重的首饰放哪让人偷了?”
郑宁叹了口气:“他说给他娘,他娘放银柜里就没有了,别的没丢只这两件不翼而飞,他娘说邪饰出世。此事连皇上和摄政王也惊动了,市井一早上刮了股邪风,说你是邪饰之主,否则若无手段怎么毁了双煞,说你是狐狸精勾搭皇上勾搭摄政王勾搭虎牙将军”。
“您派人进宫,让皇上立刻追杀叶萍,什么邪饰,她分明派人盗出妖言惑众,东西必在她身上”,佳雯心头一股怒气:“真拿我当软柿子捏了”。
“那我派人这就进宫”,忙叫了亲信仔细叮嘱一番,二人向族殿走去。
一进族厅,蓝木上前施礼:“下官见过周郡主”。
“京兆尹不必客气”,还了半礼说道:“您问吧”。
“是,郡主”,蓝木拱手说道:“劳您将两件饰物细说一遍”。
“好……”,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随后说道:“张皇商是谁介绍他做的皇商您可知?”
蓝木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下:“他家有十几年了,是二王爷介绍的”。
“那就通了,您抓人吧,将张府派五万兵马围住,半条虫也别放出,必是二王余孽,您也立把大功,他府上必有阴私,必有吴昊信函”,邪饰个鬼,是心邪了。
蓝木心头一震:“下官什么名头?”
“线人举报有反贼之物,就地封府彻查”,佳雯看了眼蓝木:“找到证物您立功送我几件金饰”。
“您放心吧,真有下官让皇上重赏您”,说完急火火离开。
郑宁一脸懵:“丫头,你有多大把握?”
“十成”,佳雯苦笑道:“我自认光明磊落,可他们竟用邪说污我,您怎么不污我?因为您干净”。
郑宁点了点头:“大舅识人不如你,回去休息吧,我也去看看热闹去”,说完咬牙切齿的也走了出去。
转身领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德江,把库里我的东西全部送给爹娘存着,你亲自去,把车夫留下看宅就行”。
“是,郡主”,德江带着人走了出去,车夫施了一礼:“郡主,您什么吩咐?”
“我馋了,买五斤饺子,我二斤你三斤,不急,要现包的”,递过来银票:“去吧”。
“是,郡主,您放心吧,属下必放出风去,叶萍被毁婚怀恨在心,妖言惑众,叶家结党营私拉朝廷官员下水”,说完接过银票:“奴才必不让人识得我是谁”,转身大步出了院子。
忒机灵了,佳雯嘴角微微一笑,往死了整我,我当年为老板玩儿命与人竞争怕过谁。
一回内室折腾出一匣子白金首饰和一对红宝石的葫芦耳饰,列了份清单收进闷户橱又躺到床上休息。
一个时辰后景文进了内室,一见娘子睡的正香,上前盖了条薄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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