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郑府,景文死活让佳雯沐浴,简单擦拭了一下,换了身宽松的衣袍这才舒服了许多。
一下楼,景文已经摆了一桌子酒菜:“娘子快来压压惊”。
佳雯笑眯眯的坐下:“我还真饿了,花族的事皇上怎么说?”
给佳雯撕了个鸡腿,景文说道:“皇上不让我插手,他已经派刺侯彻查了,摄政王说已锁定风口来源,是从两家六品京官处传出的,只未打草惊蛇,正挖他们身后的主子”。
“那就好”,再不问,二人安安静静的吃起来。
一夜好眠。
早上练完功刚换好衣袍,景文陪着郑东山和老太爷进了厅堂,佳雯整理一番下了楼:“外祖,爹您们来了”。
郑东山笑道:“你娘不放心,她陪四丫头诊脉让我们两个过来看看你这位侠女”。
“嘿嘿,娘也知道了”,这宫里也没什么秘密了。
“昨天就知道了,唠叨了一宿”,老太爷打量了一下儿媳妇,心下松了一口气,丫头果然神威无事。
佳雯笑着摆手:“我挺好的,爹娘放心吧,四姐怎么样?”
“她也挺好的”,郑东山笑道:“李文这小子不错,心细脾气也好,服侍的也好,两个人一天有话说,一说就笑,皇上也干件好事”。
说话间德江领人摆放饭菜,四人坐下边吃边叙话。
“爹,外面不是戒严了吗?”,怎么又不戒了?
“听刺侯说皇上下令把毒药焚烧深埋了,一烧完也就不怕了”,老太爷打了个哀声:“不戒严,那么多毒药被人抢去就天下大乱了,花家万死难辞其咎”。
怕爹难过,景文岔开话题:“娘子,昨日慕容颜已经彻底处理了邪剑,世上从此再无双煞邪物”。
“好”,这可太好了:“从哪找到那一把的?”
“二品街一个屠宰铺子里”,抬手给佳雯布了几道菜:“那个铺子后面连着一个小院儿,厢房内也有同样的一方血池,只血池中有几根白骨,一口金说施法的人必被反噬吞噬了,说娘子奇功一件”。
佳雯心下一讪大口吃起来,什么也不说了,可不是奇功吗。
老太爷沉声说道:“花家道祖当年预断次第一族必出一位七窍玲珑之女,此女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爹之前不信,如今不得不信,佳雯担得起奇女子”。
景文一脸好奇:“爹,道祖说没说这女子夫君?”
“说了,说其夫乃国之栋梁,位居王侯”,老太爷满心感慨:“有你们两个爹有面子”。
“外祖也有面子”,郑东山憋不住的笑:“您四姐说你胆子晒干了比窝瓜还大”。
几个人一阵笑。
老太爷吃了口菜说道:“今天宅院开始动工了,大司马亲自监工,听刺侯说丫头的私府也大兴土木呢,你娘要一间你大舅要一间”。
“有,都有”,佳雯笑着点头:“没有单独的院子,直接群楼,没有别的,一口金帮我弄的”。
“一口金果然是有些道行,为人知恩图报,很有股子侠义心肠,也亏得他把金剑要走,否则也是个大麻烦”,老太爷皱了皱眉:“十大邪物最淫的就是这双煞,杀人无形搅天搅地的”。
佳雯一脸正色:“爹,另外九种是什么,你说说,免得我们稀里糊涂的遇见也不知”。
老太爷回忆了一下说道:“一面最邪的墓穴铜镜,一串乌木鬼珠,一个玉女双煞,一支受了诅咒的邪玉之笔,一把奇邪的丧门锁,一枚鬼钉,一面诡异的招魂幡,一把受了邪咒的宝剑,一根阴邪的法杖,一支被诅咒的头饰,据说这支头饰一旦认主可以变幻任何形式为主所用,很是邪门儿。日后不可轻易佩戴不明来历的首饰,你这对耳饰甚好,可长久戴着,皇上的几件饰物可长久戴,玉饰择新玉而戴,不明来历的千万别碰。侯府一成,咱们家养几名自己的金玉匠师父,戴自己做的”。
“爹,锁不是保家的吗?”,太奇怪了。
“正常的都是好的,据说这把锁被尸水浸泡又施了法,奇邪无比”,很邪乎。
景文眉头紧锁:“爹,邪笔是怎么回事?”
“据说这支笔可以自画,画出来的东西都招鬼气,唯有公鸡血可化去它,遇之先用中指血定住它,三个时辰内放入红公鸡血中方可毁去”,老太爷半眯双目:“道祖说这笔最怕女子,遇女子必逃遁,皆因女子经血之气可避邪魅”。
一顿饭,二人问一人答,郑东山笑眯眯的一旁看热闹。
“大儿媳妇,皇上赏你五百小银钗五百钗舍给我们些,你自己自留二百也够戴了,余下的给族人分分,此银含量比市面高,鉴毒更快更灵敏,士兵武者一人也给一个”,老太爷叹了口气:“莫嫌弃我们刮你油,也只能刮你,眼下我们也都穷了,不过不出三年就起势,你放心吧,日后大家也必全力护你”。
“分,玉山也卖,院子里一马平川的挺好,有它犯堵”,碍眼。
“李文给你和你大姐各拉一车东西,爹娘做主给族里了”,不然族里也步步艰难。
“爹娘做主就是”,佳雯点头应下。
“李文有两个金玉坊,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