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生妙计的黄丽瑾,凭借上一世记忆寻到徐成风,又在徐成风的引荐下再次见到沈越的时候,影一已经带着千名好手连夜南下只为救人。
书房中神思不属的沈越,听到徐军师求见,倒是见了人,见他身后竟还跟着黄丽瑾,沈越色变不悦。
“徐军师这是何意?”
不待徐成风答,急于表现的黄丽瑾先一步上前:“君上莫恼……”
见沈越态度,自知成妻不易,这会终于长了脑子的她决定先退一步,女人做不了可以先做手下呀,待她收买拉拢好他周围的人,待到被大家都看重都站在她这边,再要成为他的女人还是难题吗?
“君上,奴家知错,前头一概不提,眼下事关紧要,干系君上大业,还请君上听奴家一言,奴家有个办法,可助君上破局救回诸位将士家眷,解君上后顾之忧。”
“噢?什么办法?”,沈越来了兴趣。
黄丽瑾眼神一亮,忙把自己筹谋说予沈越听,当然了,为达目的,她说一半留一半。
沈越听完不住打量黄丽瑾,想不到眼前女人还有如此计策,再一琢磨,也好。
不管计策成与不成,双管齐下,若是影一那边受阻,这边能有惊喜也好,如此叫她试试也无妨,不是说不要他的人马金银后援么,他倒是要看她如何去办。
根本脱不开身的沈越应下黄丽瑾的请求,惹得黄丽瑾欣喜不已,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了书房大殿后,沈越却背后寻来了陆放,两人就她的计划做出一番私下安排,查漏补缺,只为尽快把人都捞回来。
同年三月,影一等一干人手顺利抵达,渡江过后化整为零,分批潜入新京,伺机救人;
三月底,黄丽瑾派出两路人手,一路伪装为平民,深入南地,一路她亲自领行,千里迢迢快马加鞭抵达西北,与西北要塞驻守的镇西候接洽,用粮食、食盐,以及黄家在西域的丝路商道,叩开了镇西候府的大门。
与此同时,在黄丽瑾打着沈家军的旗号与镇西候交涉之时,陆新生与化名为陆离的大哥陆耀接上了头,兄弟二人再见自是不慎欢喜,暗中交换情报沟通讯息,在黄丽瑾见不到的地方,兄弟俩经过思量与眼下形式估计,为沈家军后来拿下西北奠定基础。
同年四月,南地境况每况日下,本就民不聊生的一些州县地域,相继迎来了好多能说会道引动风云之人,同时西边也动了,并未发现身后还有陆放一行跟随,丝毫不觉异常的黄丽瑾,带着她的人随行镇西候回京述职。
陆放暗中告别兄长约定未来,坠在黄丽瑾一行身后,也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新京,手中抓着李瑶光他们的海捕文书,陆放心下先是一松,还在抓捕就说明没抓到人,没抓到人就说明自己的朋友暂时是安全的。
陆放心下稍安,一边盯着黄丽瑾操作,一边加紧步伐寻人,他试图先寻顾卿,回到新海阁找人,可惜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偌大的新海阁也早成了韩国公周家产业,至于李家小院与承恩公府,这里也已荒废不见人踪。
想来也是,海捕文书一出,为了家人的安全,顾卿他们早就躲了遁了,不缺吃喝的情况下,几乎是闭门不出,庄子隔着京都又远,陆放如何得见?
找不到人,寻不到友,那姓黄的女人还有点东西,竟是真叫她利用镇西候得了一批将士家眷,虽不是重要将领家小,可能救一个是一个。
至于剩下的,如许将军等这些高级将领的家眷,因被押解天牢,看守严密,姓黄的那女人都摸不到,不得已陆放只得暂且放下寻李瑶光的事,私下与影一会和,一边偷偷转移影一他们暗中解救出来家眷北归,一边计划后续救人;
同年五月,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终于,苦不堪言的百姓高举旗帜相继反了,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大靖摇摇危已。
大靖朝廷因此大乱,朝中上下人心浮动,倒是一时半会顾不上处理这些将士家眷,陆放与影一干脆撇下救了些人就自得意满,再没动作的黄丽瑾,二人协作给皇帝老儿来了个大的,竟是连同往日就埋在新京的钉子,里应外合把天牢给劫了,直接把人全部救走。
与此同时,精明的镇西候见状不好,就跟当初大战不愿援北借口留下一样,趁机提出为陛下镇守西北边防匆匆离开,黄丽瑾惜命,自是第一时间跟着撤退。
而此时的大靖更乱了,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朝廷雪上加霜,皇帝震怒,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上下官员人人自危,倒是叫陆放他们得以在劫人后成功撤离。
唯一让陆放遗憾的是,没能把好友李瑶光一家人找到,匆匆北归的他,怀揣着那饱经风霜的残破海捕令,陆放影一甚至都不敢想回去后该如何与主上交代。
却说被大家记挂担忧的李瑶光,跟着大哥走的也是一路狼狈。
毕竟南边民乱四起早有端疑,他们还带着家小,为避开海捕令,走的那叫一个磕磕绊绊,路上不是没有往北飞鸽传书过,只可惜回来的信上都没有姨父的消息,显见姨父并未收到传信,也不知他一直在忙什么?人是否安好?
在这种奔逃与担忧中,直至四月底,在多地百姓高举反旗的时候,他们才抵达了七济堂位于山中的总部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