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他忍下这口气,他也是不甘的。
想到这里,他脸色阴沉,看着正院的目光里满是晦暗不明的光。
……
君月染出完气后,刚出君府大门,就看到长孙璃策马朝着这边赶了过来,脸上还颇有些焦急,她心中的那股郁气顿时就散去了大半。
“王爷。”她迎上去,长孙璃翻身下马,一把将她搂住怀里。
“怎么样?君家的人有没有对你如何?”他一听完暗卫的禀报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生怕她在君府吃亏。
“我带着这么多人,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君月染不屑的轻嗤了一声,道,“君府的那些护卫,真是战五渣。”
长孙璃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战五渣,但从字面上的意思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当即便点头道:“没吃亏就好,走吧,回府。”
君月染任由他扶着上了马车,马便交给了其中一名侍卫,他自己也跟着跨上了马车厢里。
“王爷,大理寺的狱卒居然还能被人收买,这也太不牢靠了,要是这样,以后这大理寺还能相信吗?”君月染一想起这件事情就不太痛快,她虽然由着君府的护卫将人送到了大理寺,但大理寺卿不是傻子,不可能不让下面的人看牢了牢门的。
可饶是这样也能让沈氏溜进去,她可不相信只凭沈氏塞的那点银子就足够让他们不听上令,沈氏去之前,那些人一定是被别人给打点过了。
“你怀疑有人故意要挑起你跟君家之间的矛盾,好让你们自相残杀?”长孙璃蹙眉道。
君月染点头。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跟君家本就关系视同水火了,若是我们再自相残杀了,于那个幕后之人又有何好处?”君月染道,“我原本是想让月琴在大理寺监牢里待几天,好引蛇出洞的,但是我没想到那沈氏居然能这般无脑且大胆,居然然拿着凶器进牢里行凶。”
这么多年的丞相夫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还没被京城里那些手段高超的贵妇给碾压死,她还真是运气好。
“沈氏的反应,似乎也在别人的意料之中,又或者说,她就算没这个打算,也有人在其中拱了火。”长孙璃道,“这一切,看起来早就被人布好了局,就等着相关的棋子自行往里面落子就行了,咱们要想后发制人,就得想在对方前面,你好好想想,对方接下来还要如何做,才能使你们两家彻底的火拼起来。”
君月染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总不至于,真的让君舒岚死了吧?”
她不会要专门派人到君府去护着一个仇人吧?
这件事情想想就让她觉得心里不得劲。
“君舒岚中的毒,当真是世面上都能买得到的?”长孙璃问,“若是这般,那君府的那个护卫为何又口口声声的说毒药是你亲手制的,而且,还笃定月琴身上也带了?”
猛的被他这么一问,君月染还真是愣住了。
“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是想起来了,原本君舒岚中的那种毒,的确是普通大夫都能解的,但是,她昨天身上带了一个香囊,那里面有一种很特别的香味,因为昨天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一时间也没多想,只是靠近她床前的时候闻到了一下,加上她吐出来的血味道也着实不好闻,多少也将那股香味儿给掩盖了,如今细想起来,那香味叫风月无华,我的那种毒药要是遇上了这种香,瞬间就能合成另外一种毒,所以,若非我出手,君舒岚必死无疑。”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风月无华可不像是大夏该有的东西,毕竟,她来这里也这么长时间了,她可从未在任何一间药铺里见过这种药。
“所以,君舒岚的香囊从哪来的?”长孙璃一下子就捉住了重点。
一切都是从那只香囊开始的,若是能查到那香囊的来源,说不定,事情就有头绪了。
想到这里,长孙璃立马朝着车外唤了一声暗一。
暗一闻声闪身落在了车驾上,恭敬的抱拳道:“主子。”
长孙璃示意他附耳过来,暗一将脑袋送了过去,长孙璃吩咐道:“去查一下君家那位二小姐在昨日之前,都见过什么人?她身上佩带的那只香囊,是何人送给她的,查到了立即回来报。”
暗一应了一声,飞快的又消失不见了。
一路上,君月染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她觉得要是真有人利用了君舒岚那个蠢货,那人必然不会那般轻易的就让他们能查到。
而且,她现在担心的是,他们这一步也在对手的预料当中。
马车回到了摄政王府,丫鬟过来禀报道:“王妃,月琴姐姐醒了。”
君月染闻言一喜,跳下马车后提着裙摆便往伴月殿走,长孙璃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叮嘱道:“你跑慢一些。”
被这么一提醒,君月染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孕妇,于是强忍着奔跑的冲动,放缓了脚步,慢慢朝着伴月殿走去。
还没进门,君月染便喊了起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