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双目瞠大,眼中有怒意,也有不甘。
这个小贱蹄子,当初在她手底下,就跟一只蝼蚁一般,她捏死她,易如反掌!
可自打这个小贱人从摄政王的棺材里活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人不傻了,还变得又狠又绝情。
她真是后悔,早知道就派人暗地里放把火,直接将摄政王府给烧了算了,她就不信了,烧成了灰她还能不死!
君月染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嘲讽道:“是不是特别后悔在当年我还小的时候,没有弄死我?”
沈氏面色一僵,是啊,她为什么在她小的时候没弄死她呢?
大概是那个时候,柳氏下的禁制还比较强,她下不了手吧!
一想到那个禁制,沈氏的眼睛顿时又亮了几分,她看着君月染,得意的说道:“你不能杀我,最多也就只能折磨我一下,柳氏那个贱人下在君府的禁制,不但能护着你不被别人暗害,你也不能在府里行凶,毕竟,君府的人要是都死了,那禁制就毁了,到时候,那些人杀起你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就算你们摄政王府的武力值再强,也抵挡不住一拨又一拨的杀机吧?”
说到最后,沈氏竟然还能笑出声来,君月染眼眸一深,按着她伤口的好只碗顿时又往下压了压,转眸间,被单上就被一片鲜血所染红,沈氏起初还叫得跟杀猪似的,渐渐的嗓子也哑了,只能瞪着一双不甘心眼睛看着君月染。
“你说那个禁制,是我与君府之间的联系?”君月染问。
沈氏眸中得意,唇角微扬,就那么看着她。
“那你倒是说说,当初你们给我喂下毒药的时候,那禁制为何没有起动?”君月染将那只碗从她伤口上移开,嫌弃的看了一眼那碗底上沾着的血迹,抬手就扔到了身后,她卷起手中的鞭子,抬起沈氏的下巴,眸光冰冷,“你知道的,我想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千百种,你若是想要偿一偿,我也是不介意的。”
沈氏一偏头,就躲开了她的鞭子,眼中满是厌恶的瞪着她:“你不用威胁我,也不用怀疑,你只要身在君府,自然就没人能对你下杀手,可你若是去了摄政王府,那你死了,于我们君家可没有半影响,再说了,柳氏那个贱人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一离开就那么多年,那些禁制,自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只是,只要君家还存在,想要杀你的人,便不那么容易得手,但你若是对君家人下了手,那便不能保证了。”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让人完全听不出半点破绽来。
但是,君月染却不会相信她的话,君家若是真有什么禁制存在,之前在苗疆的时候,柳氏为何不说?
看来,这个沈氏为了保命,还真是什么故事都敢编。
“本王妃说过不会杀你,你也不用为了活命编出这么动听的故事来,你放心,本王妃今日来就是为了警告你,以后,我的人,你要再敢伸手,本王妃就会给你喂下毒药,然后把你扒光了吊在城门上任人围观,让你死后去到地府也是一条光溜溜的女鬼!”
沈氏气得目龇欲裂,嘶吼道:“君月染,你这个毒妇,毒妇!”
君月染抬手便一巴掌呼了过去,沈氏被打得半边身子都歪到了床那边,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君月染竟然敢掌掴她。
“明知道你们能有今天,都是托了我生母的福,你们这么些年来怎么对我的就暂且不说了,三番五次的上门挑衅威胁的,我都还没跟你们计较,你们还敢对我的人下手,你还真当我君月染不与你们计较,是怕了你们吗?”君月染一脚踏在沈氏的床沿上,一手撑在膝上,另一只手握着鞭子,再度将沈氏的脸给扳了回来,“你若现在就想偿一偿我特制的毒药的滋味儿,我也是不介意的。”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粒药丸来,沈氏眸中这才露出了一抹惊恐,君月染的毒药有多厉害她就算没有偿遍,也有所耳闻了,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她的岚儿现在中的那种毒,现在都还没能恢复,大夫也说了,若是她本人亲自给她解了一次毒,他敢断定,满京城将无人能救她。
想到这里,沈氏的态度便软了下来:“王妃,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这般对我,是大逆不道,传扬出去于你也没什么好处,不管怎么说,君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承认,我擅自跑到大理寺监牢里去是我不对,但我那也是出于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任凭谁得知自己的女儿被人害了,都不会忍着不去找仇人质问两句,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个奴才,她的一条贱命,又怎么能换我的岚儿一命?我没有直接杀了她,就已经是很客气了。”
她一边嘴上求着饶,一边又不停用言语挑拨着君月染的怒火,让君月染越听越想给她喂上一颗毒药,直接将这张嘴给毒哑了得了。
不过,好在她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这个时候杀了她,就等于便宜了那个在背后泼脏水的人。
“为着你今日这番话,我会让你体会一下为奴为婢的滋味的,到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