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璃觑着她:“有什么不对?”
君月染摸着下巴,莫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吧,好像自打我在宫里遇到了那个荣妃后,事情就开始有点不对了,先是我被人传了绯闻,然后又是你的部将被人给算计,我怎么觉得,这源头都是因为那日我跟狗皇帝在宫里待了一盘棋的时间引起的?”
不得不说,君月染的感觉非常敏锐。
“荣妃不过是与你发生了几句口角,她这么针对你,犯得着吗?”长孙璃实在是无法理解有些女人的脑回路,“况且,她招惹你就是来招惹本王。”
他长孙璃向来就是不个好招惹的,有勇气招惹他的女人,都是不怕死的。
“不是,我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君月染坐直了身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和身材,然后,就那么看着他。
长孙璃不是很懂她那一套手舞足蹈,蹙眉摇头。
君月染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说你活该单独二十年。”
长孙璃脸一黑,他单不单身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君月染见他还是不明白,顿时就叹了口气,问:“你看,你家夫人我美不美?”
长孙璃点头。
“我这么好看,当着她的面进了皇帝的寝宫,而且,后来还被关上门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身为皇帝的女人,应当是很在意这一点的吧?所以,之后街上才会那么传,你明白了?”
这说到底就是女人的占有欲,那个女人是把她当成情敌了。
不得不说,这后宫的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已经疯了。
“她先是散布我的谣言,见你没动作,他就只能让荣家再算计你身边的人了,毕竟,算计您有点难。”君月染拍了拍他的胸脯,叹道,“说到底,尉迟无畏要不是你的人,人家也不会去针对他整了这么大一出,所以,现在,敌人已经明确了,要我说,也不用跟他们迂回,直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成。”
长孙璃的脸顿时就黑成了锅底,一想起她被长孙恪故意关在乾清宫里长达两刻钟之久,他心里也是很不爽。
“她是不是疯了?”长孙璃磨着牙道,“难不成她以为他们荣家那点苏勋就够她胡作非为吗?”
君月染耸了耸肩,对于荣国公府有多大的功绩她一个穿越者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这招惹到她头上的,绝没有好下场。
“目前咱们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将尉迟大公子给弄出来,要不然,以他这个罪名,他很快就会被皇帝给砍头了,而且,尉迟家也要受到牵连。”出了这等不孝子孙,尉迟家怕是要连夜将他给开降族谱吧。
“不是说那荣六抓了尉迟表妹吗?后来呢?他表妹找着了吗?”
长孙璃点头:“尉迟无畏被抓了以后,他那表妹就被放了回去,而且,她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谁打晕了她,晕在哪里,她只知道,她醒来后就看到自家人刚才来寻她,她就回家了。”
君月染无语,这就是啥证据都没有了。
“那青楼里的人不会都是瞎子吧?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人扔到床上,这都不知道?而且,在他们的地盘,有人把尉迟无畏给打晕了,他们谁都看不见?还是说,他们都被收买了?”
君月染觉得,像妓馆那种地方,眼目众多,不可能连一个人证都找不着吧?
长孙璃道:“可烟雨楼的人矢口否认,都说没瞧见。”
也就是说,要么被恐吓威胁了,要么就是被收买了。
君月染觉得,对于这种死局,还有一个法子可以破。
“王爷,妾身觉得,这套子既然是荣国公府设下的,那咱们就不妨让荣国公府的人自己去解,我有一个法子。”说着,她就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耳语了一声。
长孙璃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盯着她那张眉飞色舞的小脸道:“你这样与他们荣国公府又有何分别?”
君月染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道:“你跟小人还谈什么风度?难怪你被那狗皇帝害到如此地步也不能拿他如何,因为人家不讲原则,只讲手段,你却还要顾忌着这个,顾忌着那个,难怪你干不过人家,因为人家总比你不要脸。”
长孙璃默。
她说的没错,比起不要脸,他的确是甘败下风。
夫妻俩就这么说定了。
翌日,摄政王府的暗卫就守在荣国公府门外,等了不多时,荣六那个花花公子就忍不住出门了。
刚把尉迟无畏给弄进大牢了,他心情那叫一个好啊。
不知不觉间,就去了常去泡的那间茶楼里,点了四五个小菜,要了两壶小酒,让小厮去把他的狐朋狗友给请过来,脑子里正在琢磨着一会儿要去听小曲呢?还是赌坊里溜一圈呢?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小厮回来了:“公子,蓝小公子说他今日没空出来,让您找别人玩儿吧。”
荣六拧眉,望着小厮问:“他做什么去了?他居然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