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了然,原来人还在摄政王府,她还以为这姑娘溜了呢。
“你去把她传过来吧。”君月染道。
管家应了一声,便出去唤人了。
不多时,秋桃便来了。
几个月不见,这丫鬟似乎越发的出挑了,虽说已经卖身为奴几年了,但官家小姐的气质却半分也没有减。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君月染抬手阻止了她的跪拜大礼,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你父亲以前在禹州做刺使时,与现任的荣国公有些交情?”
一提到荣国公,秋桃眼中倏地闪过了一抹恨意。
但很快就被她给掩饰住了,她低着头,中规中距的答道:“回王妃,交情谈不上,不过是同僚一场罢了,我父亲任禹州刺使时,老荣国公任禹州总兵。”
君月染一听,这都是一文一武上下级合作的关系了,还说交情不深。
看来,这秋桃没说实话。
“本王记得你曾说过,你父亲是冤枉的,有人冒充了你父亲开城投降,本王想知道,当时身为总兵的荣国公在做什么?”长孙璃一句话直戳重点。
秋桃攥紧了手指,低垂的眼睫轻颤了几下,随即道:“之后的事情,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我父亲开城投降,至城内数万百姓被屠,荣总兵奋勇反杀,排除万难的重新将城池给夺了回来,将敌军给赶出了边境,陛下念其功高,封为荣国公。”
长孙璃直接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眉眼间也爬上了一股冷意:“范秋,你若是想替你父亲伸冤,最好跟本王说实话,你若再这般不阴不阳的,本王不介意立马就将你给送到荣国公府,本王相信,荣国公定然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随着他这句话落,秋桃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她那张原本故作镇定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慌乱。
她的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平稳:“不要!王爷,奴婢说。”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组织语言,半晌才缓缓开口道,“那荣彦勾结外敌,陷我父于不义,在禹州城陷后,他假意与敌军厮杀,演了一出浴血奋战的戏码,随后,他先后使了不同的手段替陛下排除了异已,才有了今日这般地位,奴婢手中虽没有真凭实据,但奴婢父亲被杀后,他却对我们孤儿寡母的赶尽杀绝,王爷若是把奴婢送到荣国公府上,奴婢肯定是没有活路了的。”
说罢,她就直接磕起头来,那倔强的脸上此刻早已布满了泪水。
长孙璃默了半晌,才道:“你既说没有证据,你又凭什么认为是荣彦害了你们?”
荣彦是现任荣国公的父亲,也是宫里那位荣妃的父亲。
两年前,老荣国公以年迈为由,上皇帝上了折子,将国公府的爵位传给了自己的长子荣祁。
“因为,奴婢亲眼瞧见荣彦半夜里与一外邦男子深夜在酒肆里见面,就在此之前,他还厚颜无耻的上门替他女儿说亲,也就是现在宫里的那位荣妃娘娘,曾经对我兄长极为倾慕,并且,荣家也透露了想要结亲的意思,他们一边使着美人计,一边勾搭外敌,一边还讨好了现在的皇帝,真是一举三得。”
随着她的话落,君月染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八卦,荣妃曾经与秋桃的兄长有一腿?
她突然觉得,长孙恪的头顶有点绿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我手上有没有荣家做的那些事的证据,就单单是我的存在,就能令他们自动回忆起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尤其是荣妃曾经还跟我兄长曾经有过口头上的婚约一事,一旦被现在皇帝知道了,荣国公怕是不能承受皇帝的怒火。”
秋桃说着,唇角倏然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对她来说,无论是龙椅上的那一位,还是现在荣国公府的这些人,都是小丑。
长孙璃指尖一下下的叩着桌面,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君月染此刻早已被这个惊天大瓜给震得愣在了原地,这会儿脑子里正在以每分钟一百个字的速度在书写着这个八卦故事的全文。
“你先下去吧。”长孙璃终于开口放人了。
秋桃松了口气,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半晌后,君月染才道:“那什么,不知道荣妃娘娘有没有生养?”
长孙璃觉得她这关注点有点偏,但还是回答了他:“就长孙恪那副破败的身子,想育有子嗣,也难。”
就皇后现在膝下唯一的那个儿子,还是做太子妃的时候生的,自打他登基以后,那后宫一众的妃嫔,没一个有育的。
说到底,一个是他身体太差,一个是他杀戮过重,子嗣不丰。
君月染啧了一声,一脸的惋惜:“也是,不过,整个后宫若是都无所出,独独荣妃生养了,那孩子还不定是谁的呢。”
她越想越觉得,这狗皇帝头上绿得发光。
“你的关注点比较奇怪。”长孙璃无语的看着她,“每个秀女在送入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