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寻声望去,好家伙,熟人啊。
“哟,这不是摄政王妃么?真巧。”北辰御折扇一合,看着君月染,唇角挑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听说席郡主住到府上去了,王妃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情出来吃饭呢?”
君月染睨了他一眼,道:“大皇子殿下还是担心一下你们西梁国自家的事情吧,我们摄政王府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听说您那位二弟颇得帝后欢心,西梁皇帝有意立他为储,您如今不想法子回去争位,还有心思关心我们这种女人家的内宅之争,本王妃也是挺佩服的。”
北辰御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君月染勾唇,膈应人么,谁还不会似的!
“本皇子的事情就不劳摄政王妃操心了,本皇子过问两句也不过是关心一下而已,毕竟,比起席郡主来,本皇子更喜欢你做这个摄政王妃的位置,毕竟,席郡主身后势力不小,而您,是孤军奋战。”
说完,他就心情愉悦的找了张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招来小二点菜。
月琴小声道:“主子,这北辰大皇子也太张扬了些,他就不怕半夜里被人套麻袋打一顿吗?”
嘴巴这么贱,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吧?
就这样的,他到底是如何在异国的京城存活至今的?
君月染也没在意,拉着月琴便找了另外一张桌子坐下,这时,之前那个找麻烦的姑娘还在不依不饶的说道:“本姑娘就是觉得你们这手艺不值这么多钱,本姑娘也不想占你们的便宜,你们既说你们的食材新鱼,那本姑娘便给你们一半的银子,补贴你们的食材费好了,反正,这手艺是万不值半文钱的。”
说着,她就拍下了几两碎银子,领着丫鬟就要走。
二伙一把拦住她:“这位姑娘,您这也太不讲理了些,咱们店里请的大厨祖上也曾做过御厨的,手艺怎么着也不会给鸿宴楼的差,您这给的几两碎银子,也不够一半的钱哪!”
这比起白食还要令人气愤。
毕竟,人家吃白食那是正大光明的,而眼前这位姑娘明明想要赖账,却偏要装出一副大方不与人计较的样子,还要对他们店里的大厨诸多诋毁,这就不能忍了。
掌柜的也闻讯赶了过来,小二将事情原尾与他说了,长柜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位小姐,您若是有困难想要奢账,小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报出家门便成,但您以这种方式来羞辱我们太白楼,就不太厚道了。”掌柜的打量了对方一眼,说道,“小店可以请您吃上一桌,但您诋毁我们店手艺不值钱就太过份了些,小店不说多,也在这京城之中开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京城这么贵人都不如您的舌头金贵?”
那姑娘闻言立马笑了起来:“合着你以为是我诚心找茬是吧?”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放在桌上,“本姑娘并非结不起账,实在是觉得你们这手艺不值钱,本姑娘不乐意给,不过,您还别说,这满京城的贵人,舌头加起来也不如本姑娘一个人的灵。”
君月染挑眉,她虽说是个对吃不太注重的人,但对于美食的分析,她还是能做到的,若非末世根本已没什么食物可让她品鉴的了,她都想去做美食家了。
“这姑娘好大的口气,不如,你都说说,这些菜都有哪些不足。”北辰御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姑娘笑了笑,抬手指着桌上只吃了一筷子的蒜香排骨:“这肉腌的时间不够,味道差了点就算了,火候还不到家,吃起来有点柴,那道八宝鱼,虽说这鱼是新鲜,但这腥味儿却没有去干净,显然也是处理得不到位,至于那道麻婆豆腐就更加了,豆腐都煮老了,这还怎么吃?还有那些旁的就不说了,就光我刚指出的这几道,你们也好意思说是御厨的后人做的,这御厨的后人怕是根本没有得到真传吧?”
掌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北辰御却笑得更欢了,朗声道:“行了,你们就依着那姑娘刚才点的,再给本皇子上一桌来,本皇子也很想知道,这些个菜有没有她说的那些不足。”
眼见着旁边桌的客人统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君月染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也想知道那姑娘到底是诋毁,还是真的有过人之处,于是,她也照单点了一桌。
“不知姑娘贵姓,你敢自夸比这满京城贵人的舌头还要灵,不知姑娘是何来历?”北辰御问,“反正一时半刻的,人家太白楼也不会放你走的,你不如就坐下来,好好跟咱说道说道。”
姑娘一想也是,她既说了那样的话,这太白楼若是不能证明她胡说八道,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索性这两位看起来身份都不凡,也点了一样的,那她就坐下来再等等好了。
于是,她也不藏头露尾,直接开口道:“在下襄阳宋青衫,自幼随家父游历各国,美食吃过不少,所以颇有些心得,刚才似乎听那位夫人叫您大皇子,但您瞧着委实不太像大夏的人。”
北辰御摇扇子的手一顿,看着她问:“你祖父莫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