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长孙恪听说温思语跑了,一张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陛下,那毒莫不是当真是她下的?要不然,好跑什么?”
裴公公在一旁小声的猜测着。
皇帝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盯着那名回来禀报的小太,良久才道:“传令下去,全城搜扑,找到人立马送到朕的面前来,若是反抗,不必给国师留着面子了,朕会亲自跟国师解释。”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捧着皇帝的手谕出去办事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鸡飞狗跳的,温思语的画像更是贴得满大街都是,她一逃跑,瞬间就坐实了她给摄政王妃下毒的传言,一时间众说纷云。
有说温思语胆大包天,目无法纪的,也有说温思语这次死定了,就算国师回来也救不了她,总之,没一个人是希望她好的,都指巴着她赶紧倒霉,最好是死掉。
相比于外面的狂风暴雨,摄政府就安静多了。
君月染斜躺在软榻上,一边磕瓜子,一边翻着长孙无忧给她带回来的话本子,月琴在一旁时不时的给她往本子里蓄上一杯水,这小日子过的,是相当的滋润。
“小嫂子,听说那温思语都躲起来了,你说,是皇帝先找着她,还是我二哥的人先找着她?”
长孙无忧懒洋洋的瘫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抱着本百草集,看了半天还在头三页没动,天气太过闷热,他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实在没忍住便开始找话题聊天了。
君月染根本不想理他,一本百草集都看了多少天了,还没翻几页,连月琴都能背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对于这样的人,她不想搭理他。
“你说,这都全城搜捕了,还没找着人,她一个女人,能藏到哪里去呢?”长孙无忧伸手在她的碟子里抓了一巴瓜子,也磕了起来。
君月染眼锋扫过来,一本正经的问:“你背完了?”
长孙无忧摇头,开始耍赖:“小嫂子,这背书这般枯燥,咱们总得换个法子学才是,要不然,我都快睡着了。”
君月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看你不适合学医,你还是放弃吧。”
连个百草集都背不下来,还搞个屁?
她可不想培养一个庸医出来。
“小王爷,您把那八卦的心思都放在书本上,奴婢觉得,您三天就能将那一本册子给背完了。”月琴在一旁嗔了他一眼,“依奴婢看,您也根本就不想学医,只是好玩儿跟着糊弄一下而已。”
长孙无忧摸了摸鼻子,咕哝道:“本王有那么差吗?本王就是集中力差了些,听说有热闹就想去瞧瞧。”
君月染睨着他:“你这般好奇,不如,你亲自去找找?回头再被人家师兄弟几个联合起来抓回去绑圆木上?”
长孙无忧闻言立马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叫道:“小嫂子,不提那事儿咱们还能愉快的做朋友。”
他抽了抽被揍了一拳的眼角,只觉得眼睛更疼了。
君月染翻了个白眼,朝他扔了一颗瓜子壳:“滚回你殿中去,别影响我发挥。”
长孙无忧一时有点懵,不明白她要发挥什么。
但很快的,他便明白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而来,紧接着,沈氏那特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染儿,染儿啊——”
君月染飞快的将手中的瓜子扔碟子里,然后将碟子往长孙无忧怀里一塞,整个人便如一只濒死的鱼一般,软软的瘫在了软榻里。
长孙无忧都懵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入戏入得那么快的,整个人就跟设好的定时一般。
直到沈氏进门,重重的扑到了君月染榻前,他都还没缓过神来。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不过就是与人发生了点争执而已,怎么就被人下了毒了呢?那个下毒之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要是让君家找着她,君家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说着,她又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仿佛死了亲女儿一般。
君月染的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看着沈氏的眼神里飞快的掠过一丝鄙夷,君莫海瞧着也挺精明一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蠢妇为妻呢?
“大夫人,您远着些,上回宫里的太医来给我把了个脉,结果就染了毒,现在还没法解……”
她话音未落,沈氏面色大变,身子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她,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毒。
这个死丫头,怎么不早说?
莫不是死了还想拉她做赔葬?
真是好狠毒的心哪!
沈氏恨得咬牙切齿,偏偏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关心庶女的样子,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花,说道:“你这孩子,往日里在府中都告诉你不要惹事儿不要惹事儿,这下子好了吧,那国师府的大徒弟满京城都知道不能惹,你当她真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