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笑而不语。
一炷香后,连翘带着人来了墨香苑。
“方大夫来了!”
辰妃扭头,打量了几眼。
方中元年近五十,身形削瘦,背着药箱,对着里面的众人行礼。
“草民参见辰妃娘娘,参见宁王殿下,参见宁王妃!”
辰妃看着这大夫还算像样,轻抬了抬手。
“起来吧。”
方中元擦了擦汗,颤颤巍巍的起身,站在了他们三人的面前踌躇地问,“辰妃娘娘,草民的治疗对象……当真是宁王殿下吗?”
方中元是大夫,还是京城中有名的大夫,但……
他专精的是男子隐疾这一方面啊!
所以他不由再做确定。
辰妃还以为方中元是作为民间大夫,要给君砚尘诊断过于紧张,当下便也没放到心上,轻嗯了一声。
“是我儿,他被……”
黎落落那个毒妇给阴了!
辰妃顾忌着君砚尘,强止了咒骂的冲动,冷哼了一声道,“受了点伤,你给看看吧!”
还真的是宁王殿下!
方中元的内心和被雷劈了一样!
他望着床榻上,面色虽然苍白,却依旧英俊威严的男人,心中满是惋惜。
要知道,这宁王君砚尘……
军功无数,是被东来帝亲手提拔的重臣,被特封为东来的战神的!
这君砚尘不但战无不胜,威名远扬,还有着极为出众的相貌,英俊冷酷,胜过潘安,虽然性情不太好,但却也是京城中不少贵女们的梦中情郎。
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啊……
他年纪轻轻,居然患了如此隐疾!!
“敢问宁王殿下,您是为何如此的?”方中元放下药箱,斟酌着话语,问道。
君砚尘感觉这大夫的眼神,有些奇怪,他抿唇道,“受了军法。”
方中元点了点头。
也明白了君砚尘这‘隐疾’的由来。
原来是受了军法,才伤到了那处。
“还请宁王殿下,辰妃娘娘,宁王妃放心,草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医治,让宁王殿下恢复如初的!”方中元正色道。
辰妃略受触动。
黎落落这毒妇,总算是知道错了,为她儿寻来了真正的名医。
辰妃道,“方大夫,请吧。”
黎落落拿起茶杯掩住了弯起的唇角。
生怕自己下一瞬,会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床榻上的君砚尘,眉头却是拧成了川字。
因为他发觉……
这方大夫看着他的古怪目光中……
隐隐透露着惋惜二字?
君砚尘存疑看向了黎落落,黎落落却是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方中元走上前,为君砚尘诊脉。
就发现,这厢房内的辰妃,以及宁王妃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君砚尘也没有下令驱散。
方中元不由地虎躯一震,心生敬佩。
这宁王殿下,当真是条汉子!
哪怕被伤了那处不举,也依旧能坦然面对!
怪不得他们请自己来的时候,不怕京城中人的笑话,用了宁王府的马车了!
君砚尘的身体虽然受伤,但却也只是虚弱和失血而已,并无阳虚之兆。
方中元俯身在床榻前,搭着君砚尘的手腕,眉头紧了又紧。
“宁王殿下,您受了军法后,伤处会有刺痛的症状吗?”
刺痛?
君砚尘的脸色一变。
他后背的伤如此明显,只要是个明眼人,都问不出这样的问题吧?
黎落落请的这是什么大夫?
还不如她自己来呢。
“一阵阵的灼烧疼。”
“那症状的确是有些严重。”
方中元摸了摸胡子,又问道,“那殿下的起夜呢?起夜次数可频繁?”
此话一出,不止是君砚尘,连带着辰妃都惊了。
她的面上挂不住,有些臊的慌。
这大夫问什么呢!
“这不关医治的事吧!”君砚尘不爽,眉眼骤地冷冽。
“宁王殿下,你这么凶干什么?”
黎落落强忍着笑意,故作不耐道,“吓跑了我请来的大夫,你的身子可怎么办?”
“宁王殿下,草民想要为您医治成功,要先掌握了您的具体情况,这也是中医中,望闻问切的一环。”方中元紧张地解释说。
君砚尘只觉眼前的老头是个庸医,但看了黎落落一眼,还是将脾气压了下来。
“正常。”
“宁王殿下,您的脉象无虞,却有一阵阵的灼烧疼痛!草民推断,宁王殿下您的隐疾,还是被外伤到了的问题!”
方中元已经的出了结论,一本正经道,“这情况,也正好可以用草民独家研制的不举药膏,只要每日按时涂抹,不出两月,保证让您恢复如初,重振雄风!”
隐疾……
恢复如初……
重振雄风……
伴随着方中元的话,厢房内,也变得鸦雀无声。
君砚尘咬着牙,气恼看向了黎落落。
他就说,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