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挡在水甜面前,冷冷的看着村长。
老家伙挪挪眼镜,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朝我阴阴一笑,“这不是老阴家的七子么,这大晚上在这祭拜你爹呢?”
“为什么要害灵水甜?”见这老东西答非所问,我深感一定有问题。
笑意被阴森取代,村长冷冷睨视我,“灵家这丫头已经被配给钱家儿子钱大栓作冥婚了,反正她得怪病也半死不活了,我不过提前下葬,有问题?”
阴阳村里配冥婚习俗延续至今,见怪不怪,但没见过把活人配给死人的。
我冷漠一笑,“村长,我和灵水甜从小就有婚约,这是阴阳村都知道的事。说是冥婚,你脱她裤子又怎么解释?”
见被我拆穿,村长冷冷瞪着我。
“阴哥,你终于来了。”
水甜看到我,绝望中绽放一抹光彩,激动的朝我扑去。
“别怕,有我在。”我刚安抚一句就被一把按住。
“村长,你难不成想杀我灭口?”我咬牙,狠狠的瞪住他。
老家伙被我看的有点发毛,眼神阴狠,充满杀气。
村长早年和我们家就有过节,这次为了救水甜等于撞枪口上了。
半晌,他蹲在我面前慢慢的笑了,“也是,和活人睡总比跟死人睡地下好,只要你能叫她把玉蝉给我,我就放了她!”
玉蝉?
我看向水甜,她不屑的朝村长脸上吐了一口,“你休想!”
村长猥琐的抹了把脸,“考虑清楚,别不知好歹,我知道你一直把玉蝉温养在身体里,你只要给我,我就帮你摆平冥婚的事,不然我就把你埋了,把这小子丢进水泡子里!”
这老家伙还真狠,对玉蝉是势在必得。
玉蝉是灵家祖上传下的灵物,听说具有长生和召灵的能力,除非融上女人阴血才能开启灵力。
这么说,水甜还是处子之身?
“我没耐心和你耗!她的命就攥在你手里,是死是活你看着办。”
“阴哥,你走,别管我!”水甜一脸急迫,把我朝外推。
“小爷我吐个唾沫是个钉,水甜我不可能给你祸祸,玉蝉你也别想得到!”
村长见我和他对着干,这老家伙脸阴的可以滴出水来。
“把他按到水泡子里清醒清醒。”几个男的将我按进河塘里,水不深,但足以将我溺死。
唔……
水呛的我鼻子里灌满水,难受无法言喻。
混乱虚弱之际,我腾出一只手拔出腰间的刀就朝按在我脖子上的手狠狠划去。
我猛的抬头,抹了把脸,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
两个男的手臂被我砍伤,浓烈的血腥差点没把我熏晕。
“啊——”
水甜惨叫一声,我回头,水甜的裤子已经被村长撕的凌乱不堪。
我疯了一样朝村长冲去,一时间扭打一团。
那群人像是没有痛觉,从地上爬起朝我扑过来。
我躲过他们,看到村长一脸狰狞的揪住水甜头发,掐住水甜脖子。
我一看水甜有危险,踉跄着冲了过去。
等我跑近后却发现水甜怎么不见了?竹林深处传来水甜急切无助的叫唤。
她在喊我!
我疯狂的朝竹林深处追去,发现地面有一个反光物,在月光下发出特有的润泽。
我拣起来一看,竟然是玉蝉?
绿玉镶嵌斑斑红点,难道是血?
只是玉蝉怎么会落在这里?
我握紧玉蝉,触手生温。
“水甜,你在哪?”
一遍遍嘶喊,回应我的只有空旷的回声。
我急忙环顾四周,找遍乱坟岗也没找到她,甚至连村长一行人都不见了,就像突然蒸发了!
我又跑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红棺也不见了!
我一拍脑袋,去灵水甜家!说不定她逃回家了呢?
我一路狂奔。灵水甜的家离我家不远,但要经过一片剪子河。
我淌过浅河来到水甜家。灵家上几代是书香世家,到了水甜这代,落没的只剩个空壳子。
看着家徒四壁的砖瓦房,门被我轻轻一推居然倒在了一边,猪圈里的一只猪瘦成了皮包骨。
这几年,灵家怎么破落成这样……
我心里一阵心酸跑进屋子,水甜没回来过,那就还在他们手上。
我气绝,握紧拳头,这群王八蛋!
“阴哥……”
我正要出门,听到一声叫唤,是水甜在叫我!
心下一喜,我又退回房间找了一圈,没有啊。
难道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