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人道一点的胡来,亘古不变的道理(1 / 2)

原来,原着里奶娘之所以说出了真相,是因为二皇子不是真正的二殿下吗?

她自是不会在意一个假冒者的心情,但她在乎真正的二殿下的心情。

认了二十年的父皇,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谁能受得了呢?

可……

“完不成那人的任务,您不怕死吗?”谢承泽潜意识用了“您”字,望着奶娘的眸光有些复杂。

奶娘的眼眶顿时湿润起来,大抵也只有小殿下,从未有尊卑分别之心,对待她这般老奴也会用上敬称……

“小殿下莫怕,那人只要想牵制住殿下,就会一直留着奴婢的性命。”

奶娘温柔道,“宫中魑魅魍魉比比皆是,小殿下才是要多加小心。”

“那你儿子呢?”谢承泽问道,“不管他了吗?”

奶娘浑身一震,倏地盯向谢承泽,“小殿下……你,你怎……”

“嗯?我怎会知你儿子赌博欠债这件事?”谢承泽微微一笑,“奶娘,这世上有很多秘密,都是藏不住的,就像你说的身世秘密,我早已从旁处知晓。”

奶娘怔了怔,下一瞬,她猛地激动起来,“是小殿下知晓了,还是那鸠占鹊巢之人知晓了?!”

谢承泽眸光闪了闪,“鸠占鹊巢之人。”

“这么说,殿下也有对方的记忆?那小殿下可知,是谁告诉鸠身世的?”奶娘猛地攥紧谢承泽的手臂,神情愈发激动,“查出此人,或许便知那鸠为何会出现了!”

是那人,害死了娘娘!若殿下未被换魂,娘娘又怎么会抑郁而终!

谢承泽张了张唇,继而眼底划过一道深意。

是啊,他为何没想到呢?

那第一个暗中告诉二皇子身世的人,是谁呢?

离开酒楼后,谢承泽对着胡来道,“你去把奶娘儿子欠的银子还上,想办法让对方再也不敢赌博。”

胡来刚想说什么,谢承泽便补充道,“人道一点,不要砍人手脚。”

胡来:……

殿下!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恶毒吗!

虽然他刚刚确实想问,自己可不可以用些阴毒的法子来着。

不过……“殿下,在此之前,还有旁人告诉您身世之谜了?”胡来疑惑道,“是谁啊?”

“唔……”谢承泽摸了摸下巴,微微沉吟,“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本殿大概能猜到是谁。”

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谁最终受益,谁便是凶手。

二皇子一开始只想低调地活着,却被唆使得踏上谋反之路,本以为自己能做出一番事业,结果反倒在朝堂上处处被太子压了一头。

这其中的受益者,能是谁呢?

回宫之后,谢承泽在承欢殿内发了一大通怒火,意思意思差不多了,便转身去了坤宁宫。

——

得知谢承泽求见,曹倾然下意识便想要推辞。

“皇后,这是二殿下送来的信,说让您看完信再做决定。”宫女将信递了过去。

曹倾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心中好奇,接过了信。

【母后,儿臣最近要抄家,听说侍卫马军司贪了不少军银,不知……】

曹倾然:……

侍卫马军司,乃曹家人,谢承泽这是就差把威胁刻在脸上了。

曹倾然叹了口气。

看来,他回来了,也聪明敏锐了,若是换作那假冒之人,哪里又能查得出那侍卫马军司贪污呢?

不好对付了啊。

曹倾然看了眼那尊金色佛像,起身跪到了那蒲团之上,微微捻了捻桃木佛珠才道,“让他进来吧。”

谢承泽一进入这西厢房,便看到了那红木桌供奉的那尊惹眼的金色佛像。

不知为何,他看着那佛像,便感觉浑身不舒服。

而那尊金色佛像前,正插着四根香,其中三根燃烧着,另外一根短了半截,像是上一次断了没烧完的香,依旧被插在了香炉里一般。

“母后。”走到曹倾然身旁,谢承泽微微行礼后,目光落到那香案上,打量了一番。

随即瞥到什么异样,他视线微微一垂,指腹划过那漆红木桌,随即挑了挑眉。

哼,有意思。

他缓缓开口,似闲聊,“母后,这香怎么不点上?莫非是打算等其他三根烧得与之平齐了,再燃上?”

曹倾然身躯微微一颤,抬眸看了眼谢承泽。

她的目光藏着些许锐利,又似在查探着什么,片刻后,又倏地收回视线,看向那尊佛像。

“非也,只是那香,怎么都燃不起来。”

魂香断,旧人归,若不燃,魂已散。

“许是受潮了,母后为何不换一根?”谢承泽问道。

“没必要了。”

魂香只此一根,再难寻求。

“哦。”谢承泽又多打量了一眼那断香,状似随意道,“看来那鸠占鹊巢之人,也回不来了。”

曹倾然手里捻着的桃木佛珠蓦地一停。

然也只是一瞬,又复捻起来,她淡笑道,“二殿下这是在说什么?什么鸠占鹊巢之人?”

“没什么。”谢承泽收回视线,目光又落到了曹倾然手中的桃木佛珠上,“母后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