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绾听闻知素受了气,带人匆匆赶到库房时,知素已然落了下风。
“你们再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见她来了,二人才勉强停手。
“知素,让你领个炭火,怎么这么久没回来,还同人打起来了?”
知素原不怕这婆子,见苏芮绾来了,有些委屈:“这嬷嬷不讲理,先是不给咱们炭火,奴婢说了好久才给了一小桶不说,奴婢准备回去时,还刻意将奴婢绊倒了。”
苏芮绾沉下脸:“李嬷嬷,你如今这差事当的越发好了,连我们大房的炭火都敢克扣!”
李嬷嬷对着苏芮绾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嗤道:“夫人真爱说笑,老奴岂敢克扣大房的炭火?今日不过是这贱婢目中无人,老奴替夫人教训下人而已。”
李嬷嬷是蒋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在府中颇有威望,如今被老夫人安排到库房,掌管着最大的肥差,平日里便多番给大房添堵。
苏芮绾原本不想多事,这数月来始终对她多加容忍,不想李嬷嬷变本加厉。
知素的为人苏芮绾信得过,问了库房中的其他奴才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
库房上下平日本就对李嬷嬷诸多不满,一致告诉了苏芮绾今日实情。
李嬷嬷面色一沉,骂道:“你们这群贱骨头!见大房如今得了势,上赶着巴结不说,如今还帮着这贱婢一并污蔑我,我看你们是皮痒了!仔细我告到老夫去。”
库房的奴才们闻言,皆不敢说话了,看样子明显怕极李嬷嬷,等苏芮绾离开后,他们这些人还不知要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下一瞬,苏芮绾直接一巴掌对着李嬷嬷那张老脸扇了过去。
苏芮绾无所谓蒋府这些人是否对她真心敬重,可这嬷嬷如此对知素,她今日断不能忍。
“狗仗人势的东西,主子面前嘴里也敢不干不净的!你今日既敢代我教训我的人,我也便教教李嬷嬷,这蒋府还轮不到你来当家做主!”
苏芮绾命人教训了李嬷嬷的消息传入老夫人耳中时,老夫人正同蒋焱清商议春桃腹中孩子取名的问题。
一旁清河脸色铁青,由于她近来惹下的麻烦不少,眼下也不敢表达出丝毫的不满。
下人前来报信时,老夫人登时黑了脸。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苏芮绾如今分明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怒不可遏,忙起身去了库房,蒋焱清和清河亦恨极了苏芮绾,见状忙起身跟了去。
三人到时,李嬷嬷正在挨板子,痛的惨叫连连。
见老夫人来了,李嬷嬷哭的涕泪横流:“老夫人,您可算来了,您在不来,奴婢怕是要被大夫人打死了。”
“奴婢这把年纪,怕是不能继续服侍您了。”
“……”
老夫人黑了脸:“住手!苏芮绾,你这是在做什么?”
“调教不听话的下人罢了。”
清河厉声道:“下人难道就不是人了么?更何况李嬷嬷一把年纪,你这分明是要她的命!”
“长嫂当初处置红芪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清河一噎:“红芪那贱婢是咎由自取!”
“李嬷嬷难道就不是了么?我如今好歹也是这府上的主子,奴才有错,我还罚不得了?”
老夫人沉下脸道:“李嬷嬷在蒋府多年,几乎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就算今日同你手下的人发生了矛盾,那也定是贱婢找事在先!退一步讲,就算李嬷嬷有不对的地方,你何至于对李嬷嬷下此狠手?!”
“当然不止是这一件事,李嬷嬷仗着在府中资历老些,打着替祖母办事的名义欺压下人,她这条烂命自是不打紧,辱了祖母您的名声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苏芮绾说罢,看向一旁的库房内其他下人:“李嬷嬷平日怎么对待你们的,今日你们说实话,我尚能替你们做主,否则日后她若继续兴风作浪,我也管不得了。”
库房中下人们闻言,想起李嬷嬷平日里对他们的欺压,不免一阵后怕。
想清楚后,库房上下纷纷站出来指责李嬷嬷,平日里如何仗势欺人对他们百般欺压不说,还利用职务之便敛财,不止一次刁难知素等等。
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黑,苏芮绾冷笑道:“祖母现在可还觉得我处置错了?今日之事我并非全然为了知素,库房之职何其重要,如此刁奴不惩治了她,只怕要寒了其他下人的心啊。”
苏芮绾有理有据,老夫人无言以对。
今日若她袒护李嬷嬷,倒显得她是非不分,偏心下人了。
可他们今日前来,本意是借着李嬷嬷之事找苏芮绾的麻烦,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蒋焱清道:“纵然如此,你小惩大诫一番即可,李嬷嬷毕竟是府中的老人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下此狠手,岂非要了她的性命?”
清河忙随之附和道:“昔日祖母掌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