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清河解雇了她的人不说,还报了官,老夫人眼前阵阵发黑,险些被她气晕过去。
清河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却仍是一头雾水。
她查明了苏芮绾没查清的账目,寻到了这贱人的错处不说,又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府上的蛀虫,树立了威望,老夫人不应该开心才是么?
一旁,苏芮绾笑道:“方才祖母还因为那些掌柜被处置一事大发雷霆,我原本查到账目有错处,同祖母一般,也想着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便没对那些人动手,长嫂不愧是大家出身,处事就是干脆。”
清河:“……”
她处置了那些掌柜,老夫人为何会大发雷霆?就在清河想不通其中问题时,官府突然来了人。
清河这才知道,原来账房和那几名掌柜都是替老夫人和二房办事的,如今确被她送了进去。
那几人以为老夫人和二房卸磨杀驴,索性鱼死网破,将老夫人和二房那点破事儿全抖了出去。
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蒋府的私事,老夫人去了官府,双方同意私了后便罢了。
虽然并未受到惩罚,可老夫人身份高门主母,以掌家之便偏宠二房之实彻底瞒不住了。
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再次沦为了京中的笑柄,老夫人丢尽了颜面不说,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让那几人重回蒋府做事了。
事情了结后,知素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是怎么确定”
毕竟清河郡主查账,老夫人一查便会得知,完全可以告知郡主账房等人同他们是一伙的。
而期间清河一旦同老夫人提了一嘴,二人暗通曲款,一切计划便都白费了。
“那二人本就各怀鬼胎,清河这段时日见我处处压她一头,定然也想得到管家权来制衡我,为了得以服众,许多事自然不愿让老夫人插手,而老夫人未必猜不到清河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清河蠢到直接将那些人送去官府罢了……”
知素闻言,瞬间明白了:“老夫人想借着小姐和郡主二人都未发现账目错处之事,直接将管家权夺回去,防着小姐的同时也怕被郡主抓到她的错处,所以没敢告诉郡主实情。”
原本苏芮绾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设了个局,不想老夫人和清河之间远比她想的还要离心,彼此算计怀疑,互相防备,倒让她渔翁得利了。
很快,清河院中便托人传话给苏芮绾,声称要弄死红芪。
如今红芪在蒋焱冥的保护下安然无恙,苏芮绾丝毫不担心清河恼羞成怒后的威胁:“你去告诉她,真以为我在意红芪区区一个丫鬟?她想怎么发泄随意,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才好。”
知素领命下去后,苏芮绾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中秋过后,自己貌似许久未曾见到蒋焱冥了。
苏芮绾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了,蒋焱冥抱着被褥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可怜。
“如今天气转凉,书房冷的很,娘子可还生气么?”
“……”
“我没生气。”苏芮绾有些郁闷,她只是单纯不好意思见他罢了,怎么倒像是她多么泼辣,将他赶出去了似的?
苏芮绾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害羞了这种事:“又不是我赶你去书房睡的。”
“那我回来睡了?”
苏芮绾总觉的他这话怪怪的,却又挑不出什么错处,强压下心头那点微不可查的欢喜,红着脸点了点头。
蒋府那些蛀虫被除掉后,老夫人气的收回了清河的掌家协助权。
如今她偏心,为了帮二房敛财,做假账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为免人口舌,只得暂时避嫌。
清河这边也不好过,经此一事,她再想接手蒋府管家权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由于她的缘故,二房亦无法继续光明正大的敛财,蒋焱清因此事同她大吵了一架,还放言要休妻。
虽然这只是他的气话,毕竟蒋府还得罪不起王府,可这对儿夫妻之间已然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
苏芮绾从商帧那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顶上府中空缺的位置后,在那些人的处理下,蒋府的账目很快便对的上了。
那几间铺子确实赚钱,在苏芮绾带头打理下,不过月余,侯府的账房中便多出了不少银两。
气候转眼间便入了冬,洒飘起了小雪,苏芮绾体恤下人,不仅增加了他们的月例银子,吃食用度上也贴补也多了许多。
蒋府上下一时皆对苏芮绾这个主母心服口服,如此一来,老夫人同清河便更恨苏芮绾了。
这日,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小雪,知素前去库房领炭火时,被库房婆子刁难,声称库房炭火不足,要先分给别处,要知素过两日来领。
“库房怎么办的事?难道不知道入了冬府中炭火需求量大,怎么会不足呢?”
“这老奴便不知道了。”
“那好歹先给我们一些,你们及时采购上不就得了,蒋府除了老夫人,就两房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