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将镯子藏在了小衣里,本以为放的足够隐秘,而她神色也伪装的极好,怎么会……
见丫鬟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苏芮绾嗤道:“自我说要从郡主身边的丫鬟身上查起时,你虽然神色伪装的滴水不漏,却有意佝偻着身子,倒像是故意隐藏什么一般,想来郡主身边也不会留体态不端之人。”
清河没想到苏芮绾眼睛这么尖,更想不到镯子居然真是她带来的人偷的,而她一早还在蒋府耍了好大一通威风……
眼下找苏芮绾麻烦不成,反而自扇嘴巴,清河恼羞成怒,上前甩了那丫鬟一巴掌。
“贱婢!居然敢偷东西,来人,将她这双爪子砍下来,然后拖下去杖毙!”
“住手!”
苏芮绾脸色骤变,虽然那丫鬟偷东西不对,可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死。
见苏芮绾拦她,清河厉声道:“怎么?本郡主处置自己身边的丫鬟也不成么?”
“这里是蒋府,我这个女主人还在,轮不到外人在我的地盘上杀人。”
苏芮绾语气淡淡,确是第一次正式拿出自己蒋府女主人的身份压制人。
“就算这里是蒋府又如何?本郡主身边的贱婢,我想杀便杀!”
苏芮绾知道,自己保的了这丫鬟一时,也保不了这丫鬟一世,眼下只能让清河彻底打消了杀人的念头。
“今日郡主兴师动众的,以后却查到了自己人头上,想必郡主也不希望事情闹大吧?若是见了血,此事只怕想瞒也瞒不住了,郡主希望旁人觉得你是个心狠手辣的蠢货么?”
清河郡主见苏芮绾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正欲发作,却见苏芮绾目光瞟了蒋焱冥所在院子的一眼。
她这才恍然惊觉,住在这里的不止苏芮绾这个贱人一个,若是蒋哥哥看见她如此残忍的一面,不喜欢她了该如何是好?
清河虽不情愿,还是饶了那丫鬟一命,只命人当众扒了那丫鬟的衣裳,抽了二十鞭子后,也不许她继续随身伺候,日后只能做些洒扫的粗活儿、
下人偷窃,理应受到惩罚,苏芮绾自然不会再插手,目光无意落在那丫鬟身上时,不由得一愣。
只见那丫鬟看向清河的目光中嫌恶中带着一丝怨怼,结合她昨日敢偷清河东西一事上来看,可见这丫鬟同清河主仆之间已经出现嫌隙了。
就算日后还能留在清河身边做事,只怕日子也不好过。
见苏芮绾盯着那丫鬟打量,知素瞬间了然,待众人散了后,趁机找到了那丫鬟,送了些治疗皮外伤的药膏给那丫鬟,试图拉拢。
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完这一切后,知素同苏芮绾汇报打探来的情况。
偷窃那丫鬟叫红芪,声称清河郡主生性狠毒,就因为她容貌生的还算姣好,这些年来没少用一些细碎的手段折磨她,红芪早已不堪其辱。
红芪还说,清河郡主这次来蒋府住下,为的就是勾引蒋焱冥,想从苏芮绾手中夺去蒋夫人的位置。
“奴婢目前能打探到的只有这么多了,红芪虽然恨郡主,却也没完全信了咱们。”
苏芮绾神色平静的听着,知素打探来的一切都同她所想的差不多,她眼下想知道的是,清河接下来想用什么法子对付她。
命知素继续去取得红芪的信任后,苏芮绾又道:“于怀和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么?”
“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秀才罢了,听闻那于秀才四处寻机会攀附朝臣,虽不知他哪来那么多的门道,索性那些大人物没有瞧的上他的,于秀才此时只怕要急死了。”
苏芮绾闻言冷笑了声,只怕比起于怀和,苏安玥更是急的睡不着觉了。
毕竟前世这时候于怀和早已崭露头角,得了不少权贵的赏识,眼下却迟迟不见起色。
没过几日,京中传来个好消息。
在西北打仗半年的沈大将军沈如山得胜归来,其夫人在府上设宴,宴请的皆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前去替沈如山接风洗尘。
蒋府也收到了请柬,当晚蒋焱冥回府,苏芮绾将请柬拿给他看。
蒋焱冥嗤道:“什么接风宴,不过是因为沈将军在外太久,如今回京急于快点拉拢势力罢了,如此不知收敛,也不怕陛下忌惮。”
道理苏芮绾明白:“可咱们不能不去,而且我如今嫁给了你,早晚要以蒋夫人的身份去见那群夫人小姐,明日也是个机会。”
二人话落,已经脱掉外衫上了床,蒋焱冥翻了个身,那背影看起来有些可怜。
每晚同她睡觉怕是蒋焱冥最煎熬的时候,此刻没好气道:“说的你很蒋夫人的尽本分一样。”
苏芮绾:“……”
次日上午,苏芮绾同蒋焱冥刚来到沈府,便看见了盛装出席的苏安玥。
照理说这种场合,哪怕苏安玥还是苏府大小姐时,也是没资格前来赴宴的,今日能来,想必又是于怀和背后之人动的手脚。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