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焱冥这话说的不正经,老夫人被他气红了脸:“你……混账!清河郡主还在呢,休得胡言乱语!”
一旁的清河更是被他气的水眸潋滟:“蒋哥哥这话什么意思?”
是说她倒贴他也不要么?
面对美人的梨花带雨,蒋焱冥耸了耸肩,无所谓道:“祖母和郡主觉得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没说。”
若不是碍于老夫人还在,苏芮绾险些笑出声来。
蒋焱冥就差明着说蒋老夫人一把年纪,思想很肮脏了。
不过很快苏芮绾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刚刚她也往那方面想来着……
蒋老夫人不死心,又倚老卖老的训斥了二人几句,苏芮绾虽然伶牙俐齿,句句都能怼回去,到底有身份地位压制着,老夫人能勉强应对。
偏蒋焱冥是个混球,不开口则矣,偶尔插句嘴便能将老夫人气个半死。
最终蒋老夫人麻烦没找成,反而惹了一肚子火,只得带着清清河郡主灰溜溜的离开了。
清河郡虽然没能如愿住进蒋焱冥的院子里,却还是不死心,挑了一间离蒋焱冥院子最近的跨院儿住下,仅仅一墙之隔。
苏芮绾本以为清河刚住下,一时半会儿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不想次日天还未亮,睡梦中的苏芮绾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喧闹声,扰的人不得安眠。
身旁的蒋焱冥还睡着,苏芮绾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派知素前去一问,才知清河郡主丢了个价值不菲的镯子,怀疑被府上下人偷了,正大张旗鼓的将所有人聚集了起来,逐一询问呢。
“这又唱的什么戏呢……”
“谁知道呢,虽说郡主丢了东西心急是情理之中的,可此举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知素撇撇嘴,蒋府的下人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调动了?偏清河身份摆在那,没人敢说什么。
苏芮绾有些烦躁,披上衣裳走出院门,便看见清河正发难府中下人。
“你们在蒋府当差,手脚也敢如此不干净!平日里主子没教过你们规矩么?!”
有个小丫鬟苦着脸道:“郡主冤枉,奴婢们昨夜都不曾来过这里,如何能偷了您的镯子呢?”
清河闻言,若有所思道:“也是,我的镯子是昨夜丢的,最有可能的便是昨夜附近当差的下人偷的。”
苏芮绾冷眼看了会儿,大概知道清河要做什么了。
她和蒋焱冥住的院子附近很清净,院中大小事如今名义上都归她管,包括这群下人。
而昨夜派去伺候清河郡主的下人,也是从他们院中调派过去的……
清河郡主大清早闹这么一出,无非是想说她管事能力不行。
她眼下还未管家,若传出她连自己院中下人都管不好的消息,日后更别想以蒋府女主人的名义接手管家权了。
虽然苏芮绾也无心这些事,可属于她的权利,想不想要,和被别人破坏掉是两码事!
苏芮绾脸色冷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来到清河郡身边:“郡主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她来了,清河没好气道:“你府上下人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镯子!”
“既然郡主也清楚这是在我府上,这点小事就不劳郡主费心处理了,交给我就好。”
苏芮绾不动声色夺回主人的话语权后,知素忙搬来把椅子,苏芮绾坐下后,目光淡淡自台下扫过,当家主母的威严无形显露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清河郡主反倒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看着被聚集起来的下人们,苏芮绾道:“你们昨夜在别处当差的,或是没来过这里的先回去吧。”
如此一来,现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苏芮绾喊来侍卫对这些人进行搜房间和搜身,仍是一无所获。
清河见状,冷嘲热讽道:“派头这么足,我还当你多有本事,我的那个镯子很重要,若是丢了,可不是赔钱那么简单。”
苏芮绾没理她,有条不紊的同知素道:“吩咐门房和府中侍卫,将府上所有出口把守好了,今日进出府中的所有下人全部检查一遍,免得有人私自带赃物出府,若是还没有,在挨个搜房间。”
“你确定这样就能找到本郡主的镯子?”清河趾高气昂道:“照理说那些人昨夜都未曾来过这边,怎么可能在她们身上?若是搜了府上所有下人都找不出来,你又当如何?”
苏芮绾本也没对能在那些人身上找到线索抱有什么期望,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将目光落在清河郡主身上:“郡主别急,在场的下人还没全搜完。”
清河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后,拧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清河来时带了几个丫鬟,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苏芮绾道:“照理说,保管郡主贴身贵重首饰这种事,该是郡主身边人做的,我派去的下人不过负责院子里的一些粗活儿,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