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只见头天恩客赏赐的钗镯环佩在角柜上胡乱堆着,墙角的旧屏风也换了,一对花间孔雀绣工精湛,屏风上还随意搭了条缀满珠翠的孔雀蓝斗篷,也不知是哪个冤大头私下送的。
初雪拿出私藏的好酒,翻了个白眼:“你也来挖苦我?”
苏宴听她又话中带刺,便诧异道:“冤枉啊,美人,这是从何说起啊?”
初雪说话软绵绵的,讲起话来尤其悦耳。
“在青楼女子的闺房里,联想到出嫁女的,全京城也就你了。”
苏宴听了初雪的话,并未在意她是否高兴,面色沉稳地应道:“不敢当。前几日我在醉仙楼偶遇一位姑娘,同样身着红衣,跌入我怀中,恰似我梦中娘子的模样。”
初雪闻言,“砰”地一声,将酒壶重重摔在桌上,面色涨得通红,怒喝道:“苏宴!”
“哎,”苏宴从屏风后走出,面色沉稳地倒酒,沉声道,“别生气了,重夺花魁之位,醉仙楼自是你说了算,有什么不满意的。”
“醉仙楼,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罢了。”
“……”
初雪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面沉似水,将酒杯重重地往他面前一放,“我听闻,前几日甜酒现身,你也在场。”
“嗯。”苏宴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眉头微皱又缓缓放下了。
“我还听闻,甜酒是个男子。你口中的梦中娘子,呵呵,莫非是他?”初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