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哎!师兄原来不会哄女孩。(1 / 2)

苏宴:“……”

这可真不知该如何洗白了。

“穿了女装,谁还分得清啊?”苏宴一脸淡漠,“初雪,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没有。”初雪垂眸,如一只温顺的猫,“我这人,命运多舛,时运不济,进了青楼,哪有资格沾酸吃醋?”

“休要胡言,”苏宴眉头微皱,沉声道,“命不好你哪还能遇上我?”

初雪:“……”

苏宴的语气如此笃定,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他的轻狂自负都是理所当然的。

初雪常常暗自苦笑,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多少人对她百般殷勤,她都不为所动,唯独这比她还桀骜不驯的公子成了她的执念……

然而,这“执念”无情,在莺莺燕燕中受尽宠爱,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初雪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说真的——就算我赎身离开了醉仙楼,也配不上什么好人家。”

苏宴随口丢给她一句华而不实的甜言蜜语:“笑话,世上哪有我们花魁娘子配不上的……”

初雪眼波流转:“你啊。”

苏宴面不改色地接上了后半句:“……那倒确实。”

初雪表情呆滞地看着他,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男人。

苏宴坦然回视,混得毫不掩饰、表里如一。

他面皮薄、骨相薄,下颌锋利,五官却生得浓烈逼人,夺目得近乎带着戾气,是天生一张负心薄幸的脸。

醉仙楼喜欢他的姑娘们多不胜数,但这位爷每次叫来七八个姑娘把酒言欢一宿,也没真正碰过这里的姑娘们。

他见男扮女装的甜酒也有见新娘子的感觉,怎么见了身材曼妙的女孩们还是表面风流,内里禁欲?

初雪沉默了一瞬,抬起手指向门口,颤抖着示意他快点滚。

苏宴认为她是月事将至,情绪不稳,无理取闹,便也不愿再哄她。

他沉声道:“你也该看开些,即便这是牢笼,也是锦衣玉食的牢笼,总比饿死街头要好。”

“苏公子。”他正欲推门离去,忽闻初雪在身后轻声道,“你连敷衍一下都不愿吗?就当逢场作戏不成吗?”

苏宴不明所以,回头看了她一眼。

初雪大半个身子隐在昏黄油灯的阴影中,神色间带着些难以言喻的阴郁:“像别的男人那样哄我,让我镜花水月地高兴一场,往后我可以不见别人,只为你一人梳妆,不好么?”

“哦,原来如此!”苏宴恍然大悟,“说半天,你就是想让我出钱帮你赎身,对吧?”

初雪:“……”

“为何不早说!这点小事有何不可,不过我这几月四处游荡,月钱都扣光了,这样吧,你等两月,我攒攒零花钱。”

初雪似乎被他气到了极致,咬着牙打断道:“我自己赎自己,不劳苏公子破费!”

苏宴奇道:“好端端,你图个啥呀?”

“图我乐意!我这些年攒下的身价够我……”

“罢了,就你那点家财,还‘身价’呢?”苏宴摆了摆手,苦口婆心地劝她,“若是我,便趁年轻有名气时多赚几年钱,以备将来养老之用。整日无事,只顾自己钻牛角尖,真是无趣,更是愚蠢。”

“你若肯真心骗我,心脏都可剖给你,身家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初雪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泪光。

话已至此,苏宴终于沉下了脸,没有感动,甚至觉得这事不足于对他产生一点点困扰。

他久在风月场中,闻弦音而知雅意,自是明白初雪的意思。

然而,风月场中的缘分比一纸情书还薄,收钱卖笑、花钱买乐,快活完了,大家出门两不相欠。可这丫头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如同吃错了药一般,纠缠不休!

“上赶着要上当,”苏宴敛起了笑容,“对你有何益处?”

初雪凄然反问:“对你又有何害处呢?”

“并无坏处,可对我也无益啊,我要你的心脏何用?”苏宴摊开手,“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这不是损人不利己……”

他自认为是好言相劝,一片赤诚,谁知话未说完,就被初雪推了出去。

苏宴兴致全无,索性从醉仙楼中走了出来。

转到楼下时,初雪房里有零星的曲声飘了下来,苏宴驻足听了一会儿,听出她在弹一首有名的南方小曲。

苏宴忍不住抬头冲初雪的窗户吼了一嗓子:“你吃饱了撑的吧?我说喜欢江南的曲调,也不是喜欢你弹的,真难听!”

楼上的琴歌戛然而止,片刻后,窗户里飞出个花盆,把苏宴砸跑了。

“他走了。”

扔花盆的人并不是初雪,而是醉仙楼的楼主。

他的年龄稍长于苏宴,长发披肩,面色苍白,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