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这三个字一说出来,许槿初脸色微微一变,刚要反驳,就被贺晏舟握住了手。
她好看的桃花眼里有些委屈,贺晏舟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吴文海一脸惊疑,他看看贺晏舟,又看看许槿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就是那个早该死了的孩子?”
贺晏舟眸色寡淡,他望着一脸惊疑的吴文海,冷冷地说道:“对,我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早该死了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吴文海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他惊恐得睁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贺晏舟,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突然,他脸色一变,原本平静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他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渗人。
他指着贺晏舟,大声地说道:“报应,真是报应,肖玉莹,周伟光,你们的报应来了?
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打住,你先别笑了,时间有限,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许槿初急忙打断吴文海瘆人的笑,焦急地说道。
听到许槿初的话,吴文海的笑声戛然而止
但眼底还残留着复仇的癫狂
从拘留所的大铁门缓缓走出,许槿初眼中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她望向贺晏舟,却见对方的面容上虽然带着一抹看似平静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神却暗藏着让人无法触及的疼痛。
贺晏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他抬起手来,轻抚着许槿初的长发,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她那颗担忧的心。
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轻轻地穿梭,就像在弹奏着一首悲伤的曲子。
突然,贺晏舟的身体猛然一颤,他紧紧地握住许槿初的手,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如果”
许槿初的手轻轻放在他的唇上,阻止了未出口的话。
她声音轻缓地说:“没有如果,贺晏舟,没有如果。”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们两人和那座拘留所作为背景。
这一刻,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共同感受着彼此。
入夜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割般疼。
贺晏舟一把将许槿初揽入怀里。
双臂紧紧环抱着她的娇躯。
许槿初靠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清楚地感觉到他在轻微地颤抖。
此时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回抱着他,给他力量。
她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先回家吧。”
许槿初被贺晏舟搂在怀里,和风雪寒冷阻隔开。
“好。”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折腾了一天,饭都没吃。
许槿初去厨房下了点挂面,又打了两个荷包蛋,二人随便对付了一口。
从拘留所出来,贺晏舟就一直神色淡淡,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
可他越是这样,许槿初就越担心。
吴文海告诉他们的那个真相太过残忍。
真实性也有待调查。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公务没处理完。”
说着,贺晏舟便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开始处理公务。
他的工作许槿初从来不过问。
这是她作为军属的自觉,毕竟贺晏舟的工作涉及到军事,也不是她能问的。
只是,看着他这样,许槿初就心疼得眼眶发酸。
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世已经挺坎坷了,没想到他竟然比她还不如。
简直可以用悲惨来形容。
“你也别太晚。”
许槿初不放心的嘱咐。
贺晏舟没说话,只是冲她微微一笑。
他很少笑,但每次笑起来,都好特别好看,是的,就是好看。
许槿初喜欢看他笑,可此时,她却觉得这笑让她心疼无比。
回到房间,许槿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翻身而起,披上衣服,趿拉着拖鞋出走卧室。
她的动作极轻,但还是惊扰到了贺晏舟。
“怎么还没睡?”
贺晏舟手里拿着笔,转头看着蹑手蹑脚的许槿初。
“我喝水,你喝不?”
许槿初指着客厅置物柜上的暖水瓶问。
贺晏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而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