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莹的声音充满了惶恐与愤怒。
她的情绪似乎瞬间决堤,如同洪水猛兽,摧毁了她的所有防线。
那一声咆哮,如同一个响雷在每个人耳边炸裂,让他们都惊呆了。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肖玉莹会突然情绪失控。
贺晏在听到肖玉莹说那人已死时,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像是在分辨肖玉莹话语的真假,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透过她的心灵,看到她隐藏的秘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绷,仿佛一触即发。
肖玉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眼泪在脸颊上滑落,那种惶恐和愤怒的情绪仍在她的心中翻涌。
而贺晏舟则在一旁默默观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深思。
肖玉莹撇开头,不去看贺晏舟。
“他已经死了,二十几年前就死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就告诉我,他埋在哪里?既然你说他死了,那他埋在哪里你总知道吧?”
贺晏舟步步紧逼,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犹如窗外的寒风,冷冽而刺骨。
肖玉莹闭了闭眼睛,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
她转回头,望向贺晏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
他的轮廓五官和那个人太过相似。
每次看到他,就会让她想到那个人。
所以,她不想过多面对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肖玉莹缓缓地说道。
她没说谎,她真的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坟墓。
贺晏舟目光锁定在肖玉莹的脸上,仿佛想从她的神情中探寻出更多的秘密。
听到她说不知道那人坟墓在哪儿,贺晏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沉默片刻。
沉声问道:“那他姓甚名谁,家在何处,还有别的什么亲人在?”
“你问这个做什么?”
肖玉莹惊疑地抬眸望向贺晏舟。
心跳突然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摇了摇头,疑惑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惶恐。
“不知道”
见她一问三不知,许槿初终于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眸色清冷的看着肖玉莹,说:
“周夫人,你到底再隐瞒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和他说句实话,他不过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为何就如此推三阻四。
这是他的权利,你有义务告知他真相。”
许槿初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捶打着肖玉莹的心脏。
肖玉莹身体微微颤抖,她一直在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惶恐和无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她依旧不肯说实话,许槿初瞬间怒气上涌,还想再继续和她争辩,手腕突然一紧。
她垂眸看去,是贺晏舟,他握住她的手腕。
贺晏舟知道许槿初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可他没有什么不平的。
因为他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没有丝毫的情感期盼。
没有希望自然也就不会失望。
许槿初抬头看向贺晏舟,只见他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肖玉莹见贺晏舟没有再继续追问,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打扰了。”
贺晏舟扔下这三个冷冰冰的字后,便牵着许槿初的手大步离开了周筱灵的病房。
看着贺晏舟头也不回的离去,周筱灵想要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贺晏梅一直躲在门口,看到贺晏舟他们出来,急忙跟在身后。
临走前,看了周筱灵一眼。
如果没有这些事,可能她们还是好朋友吧?
“她明显在说话,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定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许槿初实在气不过,肖玉莹为何要这样对贺晏舟。
一点责任和道义都不讲。
真是枉为人母。
“她显然在隐瞒什么秘密,我一定要揭穿她的伪装。”
许槿初心里愤怒的想着。
肖玉莹的行为让她十分不解,也对贺晏舟感到更加心疼。
贺晏舟看着气呼呼的许槿初,心里一暖。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微凉,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不想说就算了,再想别的办法。”
“可是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如果真像她说的,人已经过世了,你就更无从查起来啊。”
许槿初只觉得贺晏舟是渴望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重拾亲情。
她为贺晏舟感到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