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殿内。
“你的意思是,谢九策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对付的?”
凤榻上懒散地躺着一女子。
女子穿着一袭单薄的素纱,模样妖艳,魅惑!尽管已经入了深秋,她似乎感觉不到冷一样,周围的窗扉大开着,阵阵秋风吹入宫中。
高公公跪在地上,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紧绷着。
他哽咽了一下,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今儿白日的时候老奴是把这谢九策搪塞过去了。
但是认识他的都知道,这就是难缠的主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薛氏打了个哈欠,挂在身上的衣服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
高公公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吓得不敢动作。
薛氏缓缓从榻子上滑了下来,赤足在冰冷的地面上走着。
她没有感觉到冷死,似乎还有点热。
她缓缓摊开手,身边的老奴递上一把扇子。
薛氏一边走一边扇着:“所以,你就确定他会在太后的生辰宴上,搜查本宫的寝殿?”
“是!”高公公颔首:“谢九策聪明,人也大胆,况且他谢家仗着皇上对思琼娘娘的宠爱,就差在京都横着走了。
这点事情有什么不敢的!”
“谢家!”薛氏面色狰狞,手中的扇子摇曳了几下停在半空:“好啊,既然他谢九策这么猖狂,那就让他有去无回!”
“是!”高公公含笑低头快步地退了出去。
薛氏扫了一眼刚才高公公跪着的地方,几个仆人进来连忙把刚才他跪的地方打扫干净。
薛氏看着干净的地面,深深喘了一口气:“真是讨厌,老太监身上总会散发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站在一边的嬷嬷见状,上前谄媚:“皇后娘娘奴婢已经让人重新点了熏香,一会儿就没了。”
“罢了!”薛氏摆手:“要不是人还有用,我还指望他对付琼妃,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嬷嬷颔首,连忙示意擦地结束的宫女赶紧离开。
薛氏扇着扇子,走了没几步像是反应上来什么,看着手中的扇子:“这是新的?”
“是,是宫里的大师为娘娘量身打造的。”嬷嬷憨笑着。
“可是本宫怎么觉得它扇的风不够啊!”
“呃”嬷嬷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连个扇子都做不好!要了有何用?”薛氏随手把扇子扔在一边的烛台上,随着烛火点燃扇子,她扬起兰花指,指了指嬷嬷:“把那人杀了!换个师傅!”
嬷嬷抖了一下,连忙点头:“是!”
宫宴就定在七日之后。
太后算是大宴百年活的时间最长的,如今已经年过八十,但是身体还是康健。
皇上为了让百姓同乐,不仅仅在宫内设宴,在民间也做了流水席。
谢九策带着祁亭朝宫内走,依旧是木敦敦驾车。
“话说,你真的确定要夜闯凤鸾殿?”
祁亭看着谢九策已经在整理夜行服,不免又问了一遍。
谢九策抬眼看着祁亭:“怎么你怕了?”
祁亭含笑:“我就是一散人,无牵无挂,大不了被发现处死,倒是你,你可是谢家的人,身后背负的是家族,若是被发现”
谢九策摆手:“这个事情我已经和我的父亲说了。”
“说了?”祁亭诧异。
“是,他倒是没反对,我想应该是同意了吧?况且,官本身就是民,若是百姓不安这官也做不了多久。
这是我父亲一直告诫我的话,现在他应该先去宴席了,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谢九策说完看着外面,似乎刚才的一派发言只是随口说的。
祁亭深深看着他,恍然间想起什么,眼底是一片释然。
二人来到宫宴的时候,被邀请的大臣已经到了大多数。
毕竟是太后的宴席所有人自然是注重万分的,谢九策站在礼单旁边看着上面各个官员送的民间珍宝,心中不禁感慨,这世间的疾苦百姓。
“谢大人!”
突然一道一声从一边儿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九策回眸一看,竟然是工部尚书步滦。
“步大人,这也才来?”谢九策的官阶要低很多,躲着步滦自然要先行行礼。
步滦对着谢九策点头含笑:“是,这家里有些事情耽搁了,没想到这里能看到谢大人。
话说,今日谢大人给太后准备了什么礼物?”
谢九策耸耸肩:“步大人,我虽为朝臣,但是到现在都未自立门户,这礼”
“哦,看我这记性!”步滦轻笑一声:“谢大人和别人不一样,是靠着关系到了大理寺的位置。
不像是旁人,好不容易登高了,都半只脚踏入棺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