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是郡守大人纵容这些人在此害人,凤曦转了转茶杯,“不识,将人都捆起来送去见官,咱们去会会这个郡守大人。”
府衙之内,清明廉政的牌匾下站着两队人,黑店夫妇跪在地上,嘴里全都绢布。
府衙大人困的只打哈欠,瞧着这眼熟的几人,惊堂木一拍,反倒是让自己先醒了醒神,“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侍书上前一步,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直没明说是府衙私自放了人被他们瞧见这回事,“大人,这些人不知怎的?前几日不过刚刚被我们送进去,今日竟又再此见到他们了,民女想着,他们许是借机逃了出来,但民女想着,不能再让这些人继续害人,便将他们扭送过来了”
陈府衙眯了眯眼,看着堂下跪着的两个人,果然是前几日的时候被人扭送过来的,这云家客栈在北岩郡也算是有根有底的人家了,平素的时候只谋财不害命,加上云家客栈和郡守大人有点关系,他这个做府衙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若是遇见了厉害的客人,将他们送来见官,他过两日便将人偷偷放出去,末了,云间客栈也会送来一大笔银子当作酬谢,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从来没有被同一批人扭送过来两次的情况。
陈府衙冰着一张脸,决定给这个没大没小的几人一点教训,“放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侍书道,“大人,民女并没有犯事,为何要跪?”
陈府衙冷笑一声,“在这公堂之上,不管是官家小姐还是平民百姓都是要跪下回话的”陈府衙的眼神看向公堂之上的像是主家的那位小姐。
凤曦了然,这算是再点她了。“回大人,我朝的哪部律法说,见府衙大人就要下跪的规矩?”
凤曦这话说的语气淡淡的,只是言语当中有压不住的气势。陈府衙一惊,险些被一个小姑娘的三言两语所吓住。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陈府衙在北岩郡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人见他不是要恭恭敬敬的,怎么被一个小黄毛丫头所恐吓住了呢?
“放肆!”
“大人!”凤曦眉头微微一挑,“既然本朝没有这些规矩,那不如还是先行将此案审理一下吧。这两人久在北岩郡中,所害无数,若是查出身上带着人命,按我大宣朝的律法,当杀!”
“唔唔唔!”听到凤曦说要杀了他们的话,两人的头摇的跟着拨浪鼓一样,这北岩郡的郡守县令府衙每年都要收他们这么多的银子,为的就是以保平安,怎么可能将他们杀了呢?
“来人,将他们松开,此案尚未审理,结果如何,本衙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陈府衙指了两个人为他们解绑。
那两人一能说话,便跪在地上,只呼青天大老爷。“哎哟喂,我可真是作孽啊,不过就是开个客栈,做点小买卖,居然被人诬陷不说,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陈府衙拍了一下惊堂木,这女人的哭闹声吵得他脑壳子疼,“你有何冤屈,只管说来。”
“大人,您看看,这都是这些人在民妇身上打的,还有我家夫君身上的伤痕,大人,您看,这腿至今还是瘸着的,都是被那个小贱人身边的侍卫给打的!”老板娘撸起自己的袖子,上面不知怎么多了几道鞭伤,还有那掌柜的的腿,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可有此事?!”陈府衙怒喝一声,仅凭这些伤势,他就可以将这些目无法纪的人全都关起来。
“回大人。”凤曦不卑不亢,腰杆挺得板直,反倒是侍书和不识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身边的暗卫可没有用鞭子的,怎么那妇人身上会有鞭伤呢。
凤曦指了指老板娘身上的鞭伤,笑道,“这鞭伤是何所致,我想她本人应该更清楚吧如大人所见,民女可有会使鞭子的手下,不过我瞧着这鞭伤”凤曦上前一步,逼近那妇人身边,后者眼神躲闪了一下,正想将自己的胳膊收回掩饰住,便一把被凤曦抓住。“大人请看,这鞭伤已经有些时日了,而且旧伤上边覆着亲伤,想来是长久的受此折磨”
少女面上带着平静,好似自己不是在府衙一般,说罢,便又看向那妇人身边的男人。“这位是云家客栈的老板。”凤曦打量这面前这个男人,笑道,“一个掌柜的,平日里算算帐定也不会做些粗活,怎么这虎口上的老茧这么厚?”凤曦指了指那老板的手,后者吓得赶紧将手缩在背后,不识直接上前一步,强硬的将他的手展示出来。
“你休要转移话题,我未发家之前,便在客栈做些粗活,手上有老茧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倒是你,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大人,可千万不要被她带偏了。”那客栈老板拿着异样的眼光看她,只恨不得将她当场撕成八块。
凤曦一转身,扬声道,“这人手心中还有握有鞭子的痕迹,可见,这妇人身上的鞭伤并非我等所为。”她方才炸他一下,不过是放松他的警惕罢了。
众目睽睽之下,那客栈老板手上的鞭痕赤裸裸的摆着,府衙外头看热闹的人群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见此反倒是对他们两个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