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抹了把泪,看向凤曦,“我们还能怎么样?那废旧的矿场之中也不知从哪里源源不断的运来铁矿,那铁矿的料精细的很,铸成的刀器也是锐利无比,那黑衣人不知又从哪里抓来好多铁匠,让我们没日没夜的铸造兵器”
原来如此。
“那废弃的矿场是在何处?抓你们的黑衣人可有画像?”
“那黑衣人每次都穿着斗篷,我们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至于那矿场,也是被蒙着眼带过去的,是以”是以根本就不知道这背后的人。
凤曦皱了皱眉,难道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么?北堂易从一个黑色的布袋中拿出一把刀器,放在几人的面前,“铸造的刀器,是不是这个?”
“是是是!就是这个!两位大人,小人实在是被逼无奈啊大人,请大人饶命!饶命啊!”
看来那赤凉人的刀器果然是从大宣铸造的,若是将这条输送武器的路径掐断的话,只怕南戎的伤亡只增不减。
“不识?”凤曦挥挥手,身边的侍卫便将几个人全都拖了下去,不识从帐外进来,他昨夜刚刚到了北地,祁文提前得知凤曦要回来的消息,便做主没让不识他们走。“殿下。”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北岩郡确实是有几个矿场,不过都已经废弃已久了,而且所出的矿石也多为粗劣,待开采完毕后,那里便荒废了,若是我猜的没错,他们铸造刀器的地方就在某一处废弃的矿场之内至于那些被运过来的矿石”
凤曦心里没了主意,这北岩郡已经数十年不曾发现什么新的矿石了。祁文久在北地,闻言眯了眯眼,北地毗邻两国,多半时间不曾安稳,赤凉的刀器确实出自这里,不免可以有些大胆的猜测,“难道有人瞒矿不报,私自开采?”
“瞒矿不报,私自开采?在北地,谁会有这样的本事?”凤曦深吸一口气,好一个北地,瞒矿不报已是大罪,若是私自开采,如此精细的矿石铸成兵器只会是大宣的祸害。“郡守?县令?巡使?”
“都有可能,若是细细排查的话,只怕需要一些时间。”祁文在军营多年,那些官场里的弯弯绕绕他是一窍不通的。
“侍书,不识,你们可还记得当日进城来住的那家黑店吗?明日我们亲自去府衙走上一趟。”
她就不信了,难不成那些精细的铁矿石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次日,凤曦一早就乔装打扮好,三人直奔那黑店。店中并没有别人,看店的小二还在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不识,将店家绑了去见官。”
片刻,不识扭着一对骂骂咧咧的夫妻过来,那妇人瞧见凤曦,张口便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蹄子,你还来干什么?那日你将我们告进官府,这笔帐老娘还没和你算呢?!”
凤曦寻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闻言嗤笑一声,“怎么?你还想同我算账?也好,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们那日你们关进去,怎么一二天就被放出来了?”
那掌柜的倒是面不改色,“小娘子,实不相瞒,我这店上头可是有人罩着的,你若是在这么放肆,小心让你们都没命走出这扇门!”
店里的小二打手齐齐拿着木棍围成圈。这要是换成寻常人家的小娘子,定是要吓得不行的,那承想,这小娘子坐着这里稳如泰山。
“是吗?我倒也是想要瞧瞧,我有没有本事走出这扇门!”凤曦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店外头瞬间围上来十几名暗卫,手上持剑,一个个面如修罗。吓得店中的打手一个个全都扔了木头棍子,全都做鸟兽散去了。
那掌柜的双腿抖了几抖,“我告诉你,这可是北岩郡,你们外头的人若是想在我们的地界上搞我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再警告你们一遍,我这上头可是有人的!”
凤曦啧了一声,这人倒是聒噪的很,“不识,打。”
“啊!”不识一脚踹在掌柜的腿腕上,迫使他跪了下来,嘴中的惨呼声不断,额头上瞬间冒出来冷汗。
“哎呀!哎哟喂,真是造孽啊!”那妇人大呼小叫哭个不停。凤曦偏头朝侍书使了个眼色,片刻,耳边便安静了许多。
“实不相瞒,我呢,就是想要看看店家你背后是谁罩着的,说不定,往后的日子,我也能成为着北岩郡的一个地头蛇不是?”
掌柜的痛的龇牙咧嘴,冷汗直流,“是是郡守大人郡守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你还敢动他,哼,真是笑话。”
不识又往他的另一个膝盖上补了一脚,冷声道,“说什么呢,嗯?”
看来还真的是官官相护,这北岩郡距离皇城太远,除了郡守县令若是谋取私利混在一处也不稀奇,那御使呢?之前父皇就觉得边疆之地需要大臣相互巡视,这才特意设置了御使这个职位来回巡守,没成想啊,竟也是同流合污了。
此刻,尚在郡守府中的郡守大人满脸震惊,匆匆忙忙从他那一堆名家字画中起身,广袖乱抖看着来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
“大人,朝中有人通信,说是六皇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