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成几乎咬碎了后槽牙,谁特么上街要饭能要到醉香楼的招牌菜,这是把他当傻子骗呢!
他看向顾长安,偏她说的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一双眼更是无辜的眨巴几下。
他一字一顿,“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顾长安夹起筷八宝鸭放在嘴中细细咀嚼,眼神都懒的给他一个。
“我是女子,况且候爷一直吃着嗟来之食,也没见您不好意思哇!”
这货竟然在她面前装起逼来了,就没听说过哪个君子是吃软饭的!
迎春几人走也不是,留又尴尬,忍冬憋笑憋的直接打了个响嗝。
大夫人这嘴可真毒。
这刀子捅起来一下接一下。
刀刀诛心。
要说这江季成也是奇葩,明明在大夫人这没讨到过好,非上赶着来拼命找虐。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说的:任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
男人啊,你对他好的时候,他嫌你烦。
你烦他的时候,他非凑上来硬贴。
这不是犯贱嘛!
顾长安挑眉,“候爷还有事?”
江季成原本是去雨季院的,可顾长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脑海中怎么也挥散不去,这才转道来了这。
哪知,人家压根不待见他!
江季成撩开衣摆直接坐在顾长安身边,拿起筷子就去夹桌上的菜。
他夹哪道菜,顾长安就用筷挡住,连续几次之后,江季成啪的将筷子扔在桌上。
“顾长安,本候可是你的夫君!我来你这,难道连饭也不吃不得了?”
顾长安晃晃手指,“不不,这些都是讨要来的,不适合候爷吃。”
她给忍冬使个眼色,眸中尽是狡黠。
忍冬会意,几人迅速将饭菜撤下去。
一刻的功夫,几个又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来。
江季成心中得意,瞧瞧,这是心疼自己,说不准早就盼着他来,这饭菜都是提早备好了的。
菜是摆了一桌子,可江季成定睛看去,凉拌豆皮、家常豆腐、干煸豆干、白菜豆腐汤。
这是豆子家族聚会了!
“你这什么意思?”
江季成额上青筋暴起,手指指节泛白,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
“没意思,就是给候爷补充点蛋白质。”
门外江季成贴身小厮听见自家候爷发怒嘶吼,生怕他又吃了亏,直接掀帘进来。
“候爷。”
顾长安端起面前的碗就扔在他面前。
“啪——”的一声响,将那小厮吓了一跳。
“谁允许你进来的?可经过我同意了?”
顾长安冷冷睨着小厮,忍冬忙又给她手里塞了只空碗。
迎春,“”你可真有眼力价。
小厮仗着候爷的势,听了这话竟也不跪。
“候爷上回在这摔的头破血流,小的是担心候爷,有何不对?”
“嘭——”
这次碗正中小厮额头。
人狠话不多!
“候爷,未经允许,擅闯主母院子该受什么家法?”
江季成蹙眉,“念他是初犯,这次就算了吧。”
“哦,候爷的意思是外男入女眷的屋子,只要是初犯,便都可以免受责罚?”
她朝着江季成竖起根大拇指。
“候爷大度!佩服!敢问一句,候爷可是最喜绿色?”
江季成不解,一脸不悦的看向她。
“你此话何意?“
顾长安耸耸肩,半托着腮。
“若照候爷这说法,那您头上岂不是青青草原了?”
江季成脸黑如墨,这才明白她话中的嘲讽。
敢问哪个男人喜欢戴绿帽子!
这死女人的嘴简直太毒了!
“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本候在屋中,他算不得擅闯!”
“哦,忍冬,你叫柱子去一趟柔姨娘那里,就说候爷应允的。”
见忍冬竟真的拔腿就走,江季成急眼了。
“顾长安,你是不是真的中邪了?本候瞧你就是个疯子!不然你还是去庄子上好生将养吧!”
“候爷这想法不错,甚合我心意,迎春你们几个赶紧去收拾东西,咱们连夜走!”
她正盘算着如何离开候府,从此山高海阔任鸟飞!
艾玛,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机会这就来了,不得赶紧抓住!
江季成,“”
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随便一听,怎么还当真了,瞧这架势是真打算立刻马上就走!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哪也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