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转出一个穿着笔挺大衣的家伙,大声喊到:“口令!”
“北伐!”徐胜大吼了一声,快走了两步,冲上前去,对着那家伙胸口擂了一拳:“刘二跑你个狗R的,今夜怎么跑这里值岗来了?”
“哈哈!”那人将徐胜一把抱住,说到:“我就猜到,你会先来这里!”
“走吧!回营再说!”
“走走走!”那人目光朝阎应元和徐翠翠看了一眼,不过也未多做停留。将身上的衣裳解下来要给徐胜披上,被徐胜给拒绝了。
一行人便越过石桥往里走。
地面都是坚硬的泥地,像是有很多人从上面踩过一样,寸草不生。
沿着营地有一圈白色的平路,阎应元也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在他看来,营地中的警戒倒是有些松懈,哨岗不多。
只是每个交叉路口都有一块环形的土堆,上面架着一只奇怪的长铳。土堆里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也看得不太清楚。
四野都很寂静,在路过其中一盏营帐时,他还听见了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想来里头的士兵睡得不错。
先前在营外时,他还总是无话找话地与徐胜聊天,到了这营里,他反而沉默了起来。
这处大营,看起来平平无奇,可细思之,竟处处透着诡异。
那地上的矮灯,被包裹在一个透明的琉璃罩子里,其中未见火焰摇曳,却又都发着微光!
沿途所见的巡逻哨兵,两人成行,三人成列,绝不窃窃私语,更没有勾肩搭背!
还有那奇怪的火铳,与他平常所见的火铳全然不同。阎应元在路过哨兵的时候,特意努力看过,那铳管之光滑细腻,简直巧夺天工。实在不知是怎样的能工巧匠有这般本事!
就在他重重疑窦之中,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营帐门前。
门一掀开,一股温暖明亮的气息扑面而来。
“徐先生到!”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只见眼前一方长桌,两侧各十多人,穿着和现在徐翠翠身上的大衣一模一样的衣装,‘刷’地一声,整整齐齐地站了起来。
屋子便仿佛陡然多了一片松林,吓了阎应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