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士兵拿来火把,照亮了那个老婆子的脸。
只见那一张脸上,布满了崎岖沟壑,面色暗沉,隐隐发青。
“军爷……我家老头子突然发热,说起了胡话,我只得请我家大郎将他推去医馆看看……”
老婆子的话说得唏哩呼噜的,好似喉咙里卡着一口恶痰一般。
带队的什长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口中说到:“好好给老子呆在家里!再敢往前一步,老子的刀不认人!”
说罢,便取过火把,朝街角那板车走去。
拉车的是一个木讷傻子,见他过来,只是张嘴傻笑,并不说话。
板车上用破旧棉絮盖着一个老头,四仰八叉地仰躺着,嘴角还有秽物残余,一股辛酸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什长用刀尖挑开棉絮,只见棉絮之下,竟还有一个婴孩,却是浑身僵硬,身体惨白,显然早已死去多时了。
“这是……?”什长疑惑地回头问到。
那老婆子跪着行上前来,说到:“这是我那孙儿……”,说罢便抽抽搭搭地低声哭了起来。
什长捂住口鼻,却是反手一刀打在了随行的手下手臂上。“找死!”
原来那手下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将手伸向那老婆子胸前。
“疙瘩瘟!”什长转身,冷声说到。“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