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族老,世子,奴婢没有撒谎!”
晓红慌了神,下意识扭头看向谢隽。
她都是按照谢隽的吩咐说的,这、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纰漏。
谢隽呼吸一滞,瞳孔细颤,指甲深深地扣进扶手里。
怎么会这么巧!
姜黎刚好就有人证!
“世子,晓红定是被人指使故意污蔑世子妃的。”
谢六族叔站出来,斩钉截铁说道。
谢隽黑着脸,此事已无从狡辩。
现在只能牺牲晓红以保存他们己身了。
他看向晓红,厉声道:“晓红,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你若是说出来,我可饶你一家不死!”
晓红也是谢氏的家生子,生死都捏在谢氏手里。
她若是不想牵连父母和亲人,自然知道该将此事咽下。
“世子爷,奴婢……奴婢……”
晓红满目绝望,她大着眼睛望着谢隽,大滴大滴的眼泪滑下眼眶。
明明谢隽说过她只要陷害了姜黎,他会护她无虞。
但,谢隽现在居然要她的命!
“晓红,你可是在顾忌什么?”
女族老幽幽道:“你放心,杀人者必偿命,有过者必付出代价,无罪者我可保其安危。你只需要说出真相!”
方才谢隽和晓红的这眉眼官司他们可都看在心里,谢隽实在是不要脸。
站在平胜的地上,居然敢直接拿平胜的人作威胁。
谢隽若不是谢行景唯一的子嗣,世子之位怎么可能落到他手上!
“淇老,奴婢……奴婢就是想借世子妃去京都。”
晓红咬着唇,泪光满面。
“都是奴婢鬼迷心窍,贪心不足,昨晚听见世子妃咒骂嫉恨县主,所以、所以奴婢为了一己私利……故作主张,想害了县主,以讨好世子妃!”
这话可信度可就高多了。
萧嫣毫无疑问是横亘在姜黎心头的一根刺,若是谁能杀了萧嫣,亦或者除了萧嫣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对姜黎而言,都是替她铲除威胁。
如果晓红真的如此做,一定可以博得姜黎的垂青。
而且哪怕是被发现了,姜黎是世子妃,想要保下她的命,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谢六叔祖和几个族老都不确定起来,方才怀疑谢隽的话也没什么证据。
难道真的只是晓红所为?
“你还是在撒谎!”
女族老很快就反应过来,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墩了墩。
她疾言厉色,呵斥道:“你既然是要讨好世子妃,那为何刚开始一口咬定是世子妃指使你!”
晓红说的话是自相矛盾。
“你满口谎言,根本不足为信!”
说完女族老淇老又看向姜黎,面色微缓。
“世子妃,不如还是看看那点心,说不定有什么突破。”
点心只是晓红带来的,晓红嘴里没实话,点心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姜黎略微颔首,当即道:“淇老所言极是,青竹,立刻去请医师。”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
青竹还没来得及应声,人群后的门口就传来谢玉琅的声音。
“不必去找医师。”
“他是玉琅少爷!”
“见过玉琅少爷!”
“玉琅少爷安好!”
众人回头,之前见过谢玉琅的人立刻认了出来。
谢玉琅一直在宗祠外,甚至没有去见姜黎,今儿个来宗祠的速度倒是快。
谢玉琅也朝众人回了一礼,快速的走到姜黎面前。
仰头望着姜黎,“许久不见娘亲,娘亲安好。”
姜黎敷衍的点点头,目光看向跟着谢玉琅进来的人身上。
“覃老大夫,您怎么在此处?”
谢玉琅说不需要找医师,是因为他直接将覃老大夫带来了。
但是覃老大夫不是五个月前,他在谢玉琅受伤后就辞别永宁侯府,离开京都了吗?
他怎么会跟着谢玉琅来平胜。
“见过世子妃。老朽是……”
覃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当时辞别是他的意思,现在又回来,倒是有些言而无信。
“娘亲,是我前些日子病了,府上的新医师医术不及覃老大夫,所以我自作主张将他聘请回来了。”
谢玉琅被姜黎忽视他也不在意,反倒是出声替覃老大夫解释。
姜黎点了一下头,对覃老大夫道。
“那就麻烦覃老大夫了。县主是吃了那点心流产的,覃老大夫看看点心中是有什么东西。”
这也是巧了。
寻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