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嫣再丢人现眼,她怀的孩子可是谢氏的,是永宁侯府的骨肉啊!
居然在平胜出事了!
顿时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以几个族老为首,齐齐到了宗祠。
“各位族老,你们一定要给县主做主啊!”
跟着谢隽和萧嫣去皇家御院的钱嬷嬷等人,也跟着全部来了平胜。
以钱嬷嬷为首,看见族老们到了,她身先士卒跳出来喊冤。
“这……”
族老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站出来,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世子和世子妃呢?”
虽然那老嬷嬷那句话就说明了萧嫣流产有隐情,极有可能是被人所害。
但,谢隽世子和姜黎世子妃还在此呢。
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旁支和族老说话。
西院里人潮挤挤,却没见到谢隽,以及姜黎。
不过,说曹操曹操就到。
“各位族老来了!”
谢隽被人从房内抬出来,他的模样实在是有些骇人。
他坐在椅子上,双腿空荡荡的,衣摆上都沾着血迹。
族老们都被吓了一跳。
即便是早听闻谢隽两次意外导致双腿都被砍掉了,但直到现在亲眼所见,他们才真的相信谢隽废了。
“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恨显然,谢隽方才是在正房内亲自看顾萧嫣。
见他衣衫上的血迹,想必定然是十分的凶险。
“六叔祖。”
谢隽抬眼看了一眼开口的人,乃是谢氏族老中最大的。
他顿时面色颓丧,红了眼眶。
“嫣嫣吃了东院送来的点心便……”
他没说完,但是大伙儿可都知道萧嫣流产。
谢隽的意思可不就是东院害了萧嫣。
而东院住的正是世子妃姜黎。
“世子,事实没有查清之前,这话可不得乱说!”
谢六族老瞪了瞪眼睛,白胡子都抖了起来。
萧嫣和谢隽让谢氏名声扫地,唯有姜黎是侯府清流,依然有美名在外。
谢隽张口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姜黎,这是将侯府往绝路上赶。
谢隽腮帮子都咬紧了,眼底更是怒意横生。
这个糟老头子明明是第二次见到姜黎,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无脑的偏向姜黎!
是他说的还不清楚吗?
“没什么查不查的,东西是姜黎送来的,毫无疑问是姜黎害嫣嫣流产!”
这事是铁打的事实!
“世子慎言!”
又一位族老站出来,不赞同道:“世子妃仁善大度,又素有贤名,定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说别的,就亲自替谢隽和萧嫣举办大婚,又费心费力的亲自送他们来宗祠。
姜黎已经是受了一万个不公,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
她为世子妃的这七年里,虽然京中不曾扬名。
他们族地的谢氏人家是靠着永宁侯府的,无论是庄子上的产出,还是其他的事情,都仰仗姜黎七年的照料。
因此他们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比之七年前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更别说姜黎又请来了大儒弟子,扩大了长平学堂。
所以平胜中适龄的族人都可以无偿的在长平学堂上学。
这是天大的恩德。
他们是绝不允许谢隽污蔑姜黎的清白!
“就是就是!”
又一个族老道:“世子,你可有证据!”
若没有证据,他们合理怀疑,这是谢隽和萧嫣想要陷害姜黎!
他们二人狼狈为奸,都能做出兄妹乱伦的丑事,没有什么腌臜事情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谢隽接连被怼,脸上表情已经维持不住了。
姜黎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憋着一口气,双手扣着座椅扶手。
喝道:“人证物证俱在!将她带过来!”
顿时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丫鬟就被拖到了院子里,另一人又端来一盘被吃过的点心。
谢隽厉声道:“这丫鬟晓红是东院送来的,盘中的点心也是东院拿来的!晓红,当着族老的面,你再将姜黎指使你害人一事说一遍!”
丫鬟晓红跪在地上,面色惶惶,果然是按照谢隽的要求。
仔细说了姜黎是如何指使她拿了有毒的点心,驱使萧嫣吃下。
“哼!”
谢六族老冷声道:“我且问你,晓红,你既然受命于世子妃,现在为何又肯说出来?你可知谋害主人,是死罪!”
“各位族老,世子妃允了奴婢入京侍奉,都是奴婢鬼迷心窍,一时间糊涂!”
晓红瑟瑟发抖,不住的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