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叹气:“有什么遗憾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孟氏世代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子娴静淡雅。孟芷兰我曾遥遥一瞥,与你气质相符,想来她妹妹也与你有几分像的。”
郑鸳儿眨了眨眼,揶揄道:“四年前的一瞥,侯爷就能记得这么久,我才不信你没动心。”
说着郑鸳儿故作吃味,起身就走。
李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怀中一扯抱了个满怀。
李玄牵制住她一双手,微微眯眼:“你不信?”
“那我得证明一下了。”
郑鸳儿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又羞又恼:“大白天的,我不跟你闹了。”
李玄故作严肃:“不行,我若是不证明,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郑鸳儿见他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只是要逗弄她,郑鸳儿便不挣扎了。
反而抽出手,轻轻落在李玄心口处,脉脉含情地望向李玄的双眸:“妾早知道了。”
她凑近了些,耳鬓厮磨道:“侯爷的心,只有靠近妾的时候才会跳得这样快。”
这下李玄是彻底控制不住心跳了。
他微微侧过脸,眼神与郑鸳儿的目光交汇,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升温,热得燥人。
就在李玄俯身吻上去的前一瞬,郑鸳儿忽然转了个身站起来,眉目间透着得意。
李玄声音喑哑,眼里蓄着一团刚被勾起的火:“被你挑起来了,你却不管,天下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人。”
郑鸳儿笑眯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我只管得了动心。”
“至于平心静气的事,侯爷得喝安神汤。”
两人正闹着,突然听到月芽说周姨娘来了。
李玄一顿,看向郑鸳儿:“她还是日日来找你?”
郑鸳儿有些紧张反问:“正是,怎么了?”
李玄笑了一下:“没什么,有人来陪你说话也好。”
“不过你若是烦了大可告诉她,不必忍着。”
郑鸳儿暗暗松了口气。
外面的周燕玉听说侯爷在里面,突然有些懊恼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她已经好几次赶上侯爷在的时候来青阳院了,若是被郑姐姐误会她想借着这个机会争宠可怎么是好?
侯爷的宠爱她是彻底不盼着了,若是郑姐姐再与她生了嫌隙,她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可丫鬟已经进去通报了,转眼就出来回话说侯爷请她进去。
周燕玉这时候推脱也太过奇怪,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妾身给侯爷请安。”
周燕玉扯了个不大好看的笑。
李玄疏离地点点头:“又来找你郑姐姐了。”
周燕玉心中一紧。
侯爷这意思……难道是不让她来?
好在李玄很快转移了话题:“你家里那边有没有跟你通过书信?”
周燕玉忙低头答道:“前些日子妾身的爹爹送来过一封信,问妾身小少爷何时过生辰,他要提前预备着。”
李玄自然是知道周燕玉和周家往来的书信内容的,每一封他都亲自看过,再派人原封不动地封好、交给周燕玉。
不过经周燕玉这么一提醒,他倒是也想起来这回事。
“元礼的生辰不是四月吗?眼看着快到了,你看要怎么办?”
李玄望向郑鸳儿。
有周燕玉在,李玄不好直说,郑鸳儿毕竟是元礼的生母,有关元礼的事,该问问郑鸳儿的意见。
郑鸳儿只浅笑:“一切都听侯爷的。”
李玄才说:“元礼虽是养子,却也入了李氏的族谱,我也看作是我的亲生儿子,自然不能草率地过,要大办。”
周燕玉立刻道:“侯爷说得对,大办才好,我正愁该怎么给爹爹回信,这下就知道了。”
郑鸳儿笑:“他年纪还小,过了生辰也不过才七岁,不必大操大办。”
周燕玉又立刻调转话锋:“话说回来,姐姐说得也有道理,小孩子生辰办得太大,对他也不好。”
李玄挑眉瞥了眼周燕玉,后者顿时避开视线。
又说了两句,李玄起身回了东院。
回去的路上,青枫跟在李玄身后,见李玄走慢了一步,青枫立刻上前:“侯爷,您有吩咐?”
李玄心中一叹,青枫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时刻小心谨慎。有时候他只是想找人说说话,却惹得青枫紧张兮兮。
“你瞧周姨娘对爷如何?”李玄只得抛出问题。
青枫飞快思索着,转眼间便回答:“奴才瞧着,周姨娘似乎很是敬重主子。”
李玄没有回答,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青枫又绞尽脑汁,忽而灵光一闪,试探着说:“不过奴才还觉得,她对郑主子那叫一